他是喜歡木念初,可如果這個人會給他的女兒帶來傷害,那麼,要麼是木念初和洛銘分開,要麼是,洛凡和羅可勤之間分開。
“這件事跟Ceci沒有關係,Evan現在真的是拿她當妹妹看,沒有其他的意思。而且,Ceci和你們家洛銘的事,他都知道,更加不會去破壞他們的。”
姚可維怕他多心,趕緊解釋到。
聞言,洛遠皺了皺眉。他轉頭看向羅江明。
身為一家之主,作為羅可勤的父親,如果他可以給出一個保證,他也不是不可以再相信他們一次。
“洛先生,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Evan和Ceci之間,絕對沒有超出親情範圍的感情。至於Evan和小凡之間的事,就按洛先生先前說的辦吧。”
羅江明認真的說,“我會讓Ceci去告訴Evan,至於結果怎麼樣,我想,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對於羅江明的安排,洛遠表示接受。
“可以。既然是這樣,我會讓洛銘重新安排,到時候再告訴你們。”洛遠點頭說到。
初步將事情定下來,兩家三個人都鬆了口氣。
作為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可以幸福快樂!哪怕是如同木向陽和肖靜怡這種,追求自己的利益的時候雖然不顧他人,但對於自己的兒女,還是很在意的。
就拿木向陽來說,在知道木心雅因為對二十多年前的偷盜女嬰案知情而被警察拘留後,警察傳喚他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異議的跟著去了警局。
審訊室裏,兩個警察虎視眈眈的盯著木向陽,其中一個,赫然就是之前接見木念初和唐暉的那個中年警官。
“木向陽,二十九年前的十二月十五日中午十一點半,你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還有什麼人在場?”中年警官嚴肅的問。
木向陽抬頭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警官,你也說了,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
中年警官也不惱,淡定的打開二十九年前縣醫院的記錄。
“二十九年前的十二月九日,你的妻子劉佩心在縣醫院產下一名男嬰,並且男嬰出生後的不久便夭折了,劉佩心當時因為手術中出了問題,昏迷了三天才醒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十二月十五日那天中午十一點半,你卻突然為她辦理了出院手續,並且帶著她離開醫院。而且,我們民警後來走訪的時候查到,出院之後,你並沒有帶著你妻子回到老家,而是在時隔兩個月後,才帶著一名大約兩個月大的女嬰回去,說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中年民警一點點的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木向陽,你當時為什麼急著出院?還有,那名女嬰是哪裏來的?”
“警官,二十多年前,我們家一貧如洗的,既然已經醒了,肯定是早點出院回家修養啊!我家裏沒有老人可以照顧我老婆,我就隻好帶著她回娘家去住。那女嬰是我老婆一個娘家親戚的孩子。”木向陽麵不改色的辯解到。
“那孩子家庭條件比我家還差,而且我老婆剛好失去孩子,看著那女孩兒可愛,就抱回家自己養了。怎麼?幫人養孩子也有罪嗎?”
木向陽一副“我是在做好事”的樣子,理直氣壯的反問起了警察。
旁邊的年輕民警輕哼一聲,敲了敲桌麵。“幫人養孩子沒罪,但是,為什麼你家的戶口上顯示,那孩子並不是養女?還有,你說是你老婆主動要求收養人家孩子的,那為什麼你老婆卻不知道她不是自己親生的?”
看來這個木向陽是真的夠狡猾的,滴水不進,油鹽不入!
如不是事先已經證實了木向陽的嫌疑最大,他們還真的會以為眼前這個人是無辜的。
木向陽卻突然長歎一聲說:“警官,咱們國家的收養法是一九九一年才成立的,我女兒都多大啦,那時候可沒有什麼收養孩子上的戶口都顯示的是養子女這種條文。”
“至於我老婆……二十二年前,她生了場重病,差點沒就回來,之前的記憶都很模糊,很多事情都忘了,我怕提起那些讓她傷心,就幹脆告訴她女兒是她親生的。事情就是這樣,如果警官不相信,可以去市醫院調查。”
這下,兩個警官都沉默了。
收養法的成立確實是在一九九一年,而在這之前的那些收養關係,不一定是明確的標注了養子女身份的,這一點,木向陽說的簡直無懈可擊。
但是,關於劉佩心的事情,他們是半信半疑的。
“今天先到這裏!”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是這次市裏負責協助調查這件案子的民警隊長。
他把兩名警官叫出去。“這個木向陽一看就是做足了準備,想從他嘴裏知道什麼,不是簡單的事,今天先把他和木心雅分開看著,我讓人去市醫院查查二十二年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其餘的,等有結果了再說。”
兩名警官也沒有辦法了!
抓不到木向陽的錯處,他們目前也不能拿木向陽怎麼辦。而且劉佩心已經死了,最關鍵的人證一個都沒有,看來這件案子,還有得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