贔屭之形不過是太子陷入失魂時,體內所含靈氣被剝離出來時所化的幻象而已,並不是真正具有肉身的神獸!
在贔屭之魄形成的神獸之形的內部,其實乃是太子殘存的一副血淋淋的白骨!
張雲天和紅虎同時發現了白骨的位置,不由得對視一眼!
“公子!隻要擊潰這層靈氣,製服裏麵的白骨就行了!”
陷入瘋狂的贔屭之魄,似乎還保留著一絲太子仁德的本性,並沒有主動破壞攻擊建築或者人類,隻是不斷的在演武場得空地上哀嚎著胡亂扭動著身體!
“公子!切勿傷了裏麵的白骨,裏麵的贔屭之魄是公子在世上唯一的藥引!”陸鶴鳴趴在地上,仍然未能從剛剛贔屭之靈的釋放引起的爆炸中恢複過來。
陸鶴鳴本打算在剖開紀澤的皮肉,強行拉出他全身的白骨的時候,讓紅虎留下來一起以防發生什麼變故,這個也是之前就跟張必知請示過的。
但是,莫秋雨的突然到來,令毫不知情的張雲天把原本守在陸鶴鳴身邊的紅虎叫了出去,導致密室之中僅留下陸鶴鳴一人麵對紀澤。
“你們……為什麼……”身上不斷傳來的劇痛和拉扯感混在一起,令紀澤虛弱的連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
“為什麼?告訴你無妨……”陸鶴鳴向後麵看了看,確定密室中隻有他一人。
“張雲天一生下來就是怪胎,他乃是九獸純陽之體,心火旺,氣息躁,若是換做他人,早就獸性大發,陷入癲狂而死。”
陸鶴鳴頓了頓,湊到紀澤耳邊繼續說道,“幸虧丞相府每年都會給他一個純陰之體的女孩生食,才能勉強壓得住他體內的心火,讓他這些年一直保持人性直到長大成人。不過,我這些年也在不斷喂食他一種藥丸,令他在獸性中越陷越深,導致現在普通純陰之體的女孩對他已經沒什麼用了!所以現在唯一能解救他的,隻有你這身白骨……”
“什麼!”紀澤透過浸滿血水的雙眼疑惑的看著陸鶴鳴。
“你以為他說你是他的藥引是開玩笑的?哈哈!別傻了,那都是真的!”
“因為你母後說你是贔屭轉世,所以他自小就跟你在一起讀書,也是要確定你身體裏是不是真的有他需要的贔屭之魄!”陸鶴鳴一臉嘲諷地說道。
“呃……呼呼……你說,他,從來就沒有真正把我當成同窗……他隻是……”紀澤艱難的看著陸鶴鳴。
“他隻是在觀察他的獵物罷了……”陸鶴鳴不屑的一笑,繼續嘲諷道,“你知道那個張天師吧?”
“張天師……那又怎麼樣……”紀澤雪白的頭骨已經完全裸露在外,一半頭皮被陸鶴鳴掀開,隨意的垂在他頭顱的兩側,如果他此時能夠看見自己的樣子,一定會被自己恐怖的樣子嚇昏過去!
“張天師是丞相大人的死士!也是早就安排在皇上身邊的人!至於勾結皇後,毒害皇上,這些也全都是在丞相大人的刻意安排張天師故意引誘皇後這麼做的,就是為的有一天將你從皇宮中驅逐出來,才好請太子陛下光臨寒舍呀~哈哈哈哈。”
陸鶴鳴誇張的指了指周圍簡陋昏暗的石室,又一臉譏諷的看著太子紀澤。
“隻有你母親那個蠢貨女人,才會利欲熏心,相信張天師的謊言,急不可耐的想要扶你上位!”
“告訴你吧,她在冷宮也活不了幾天了,張大人早就安排好了人取她的性命!哼哼,一個冷宮中的皇後死了,死因也不過就是畏罪自殺罷了!”陸鶴鳴繼續用言辭不斷激怒紀澤。
“卑鄙!卑鄙!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