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在他的連續攻擊下，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朦朦朧朧中，我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他的哥哥，畢永生。
我懷疑這不是找人盯著他了嗎？他怎麼來到這兒的？
我左右看看。沒有看到張浩。
而且此時我在一個畫室裏。離開了那個臭臭的下水道。四處全部都是用塑料圍成的。地上有很多血跡。彌漫著腥臭。
這應該是他們的犯罪現場。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盡量看清楚所有的東西。
這時我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手術床。上麵躺著一個女人。
那哥倆穿的手術衣。正在解剖。
而我躺在另一張手術床上。
老鼠男應該是沒有碰我。因為除了外套，我其他的衣服都很整齊的穿著。
老鼠男轉過頭看見我醒了。
對我說了一句。臭表子算你命大。
畢永生說道，我弟弟不懂事。以後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我告訴過他要尊重女性。
我開口了。聲音很小。因為感覺喉嚨處像有什麼東西塞住一樣。
我說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你不是天才嗎？
畢永生看著我說道，天才。就是個蠢材。
你以為校長和教導處主任是認為我是天才才保我的嗎？
是因為我畫的畫讓他們賣出了高價。我有利用價值，他們才會對我那麼好的。
他慢慢逼近我。對著我說。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做出來的畫栩栩如生。
因為我是看到了真的東西才會畫出來真的東西。
我這叫真材實料！
他們很滿意。就是你見的那個孿生姐妹的畫，他們賣出了天價。他們讓我再畫幾幅。
忽然他的聲音落寞下來。
好像陷入了回憶。
他說。
其實我以前很喜歡畫畫，我弟弟也喜歡。老鼠男轉過頭看著他。我弟弟畫的也非常好。可是你知道嗎？他們貶低我們哥倆。他說我們長得像老鼠。應該住在下水道裏。
就在那一天。我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長相好漂亮。從未見過那麼漂亮的男人。他告訴我們。我們兩個中隻有一個可以在美術學校待著。
因為什麼你知道嗎？因為物以稀為貴。
隻有我成為了頂尖，隻有我一個人。所以我弟弟甘願去下水道生活。我每次都會把女人送給他。他很滿意。
忽然有一天，我又接到了那個男人的電話。他說想不想得到永生？
我當然想啊。他告訴我有一種叫永生畫，如果我做得到，我就能得到永生。
我看著他。我說了一句。他是騙你的。有什麼永生畫。
畢永生掐著我的脖子說道。你知道什麼？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多少歲了？他都80了。還那麼年輕。我告訴你。我當然相信永生。
因為我看到了。他真的永生了，我想知道秘密。我把他也綁來了。
就是這時才看清那個手術台上，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是一個男人。
畢永生的臉逐漸扭曲。他說。我看到了他的內髒是那麼的完美。
沒想到這是一個圈套。他和校長他們的圈套。他們隻想要最好的作品。賣出高價錢。
他騙了我。他騙了我和我弟弟。原來是他想得到永生。他根本就沒有80歲。因為我剛才看到他的身份證了。他才20歲。隻是為了玩我們哥倆。讓我們變成真正的老鼠。好拿去當題材拍攝。
我看著逐漸變態的。畢永生，我說如果你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老鼠男，也走了過來。想讓我們收手。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我在老鼠洞住了這麼多年。我也要把它變成老鼠。
他的臉變得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