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大山被向英的豪爽嚇了一跳,不過他並沒有趁機多要價,在孫大夫的暗示下,以五百兩的銀子將野山參賣給了向英。
向英身上沒帶銀子,隻能讓手下回去拿,順便將他受傷的消息告訴妻子。
而且鄧大山也不在意向英晚點給銀子,這樣一來,向英對鄧大山的好感更好了。
見鄧大山一身正氣,向英有意和他攀談。
向英原本是京城人士,見多識廣,清楚外麵的局勢,而鄧大山也想了解這方麵的事情,兩人越聊越投機。
在得知不久前有一夥土匪來過大河村,而且已經團滅的時候,向英大為吃驚。
“大山兄弟,你說的那個土匪頭子是不是臉上有一道長疤?”向英語氣裏帶著幾分急切。
鄧大山回想了一下,點點頭,“正是,而且我看那人舉止,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練過幾年功夫的。”
向英震驚的說道:“豈止是練過幾年功夫,那人是大牢裏的死囚,身上背著數十條人命,可謂是作惡多端。”
向英沒說的是,那個刀疤臉還和上任縣令李發勾結,謀財害命,要不是刀疤臉行事太過張揚,導致事情敗露,李發也不會連夜逃跑。
向英來此的一個目的就是捉拿刀疤臉,隻不過非但沒抓到人,反倒是自己受了重傷。
鄧大山也是沒想到那個刀疤臉竟然還有這樣的來頭,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而等聽鄧大山說完他們是怎麼解決那夥土匪的之後
,向英更是震驚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他一直苦苦尋找的刀疤臉,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一網打盡了,雖然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什麼山神發怒之類的,這聽上去就像是話本子裏的故事。
但見鄧大山一臉嚴肅認真,向英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
沉默了一會後,向英才接受這一事實,他長舒了一口氣,感慨的說道:“天理昭昭,可能大河村真的是有山神保佑吧。”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解釋。
就在屋內兩人交談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孫大夫,我爹在你家裏嗎?”
福寶仰著頭,看著孫大夫問道,看著孫大夫長長的白胡子,福寶覺得這個老爺爺的胡子好長,她好想摸一摸。
孫大夫一開門就看見了福寶,福寶手裏拿著一個和她差不多高的籃子,乖巧的站在那裏,看著他。
孫大夫認出來,這是鄧大山家的小閨女,好像是叫福寶來著。
福寶白白嫩嫩的,身上得到衣服雖然破舊,但是幹幹淨淨,是個招人喜歡的小娃娃,孫大夫他摸了摸福寶的頭,笑眯眯的說道:“在的,你是來找你爹?”
福寶使勁點點頭,“嗯嗯,我娘叫我爹快些回家去,不然三嬸他們又要來鬧了。”
“原來是這樣,他就在屋裏,我抱你進去吧。”
孫大夫伸出手想要抱福寶,福寶原本還想躲開的,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最後她站在那裏,乖乖的讓孫大
夫抱她。
福寶摸著孫大夫的白胡子,發現這胡子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又順又軟,福寶還擔心自己的舉動會被孫大夫發現,於是隻能伸出兩根手指,極為小心的摸。
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已經被孫大夫收入眼底,於是孫大夫眼中笑意更加濃厚。
屋裏,見到孫大夫抱著福寶進來,鄧大山立即起身,他接過福寶,用手指在福寶的鼻子上點了點,“福寶,你都多大了,還讓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