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裏,一聽到向英受傷的消息是,向夫人立即叫了馬車,前往大河村。
大河村,鄧大海認定張正和鄧大山狼狽為奸,要不是自己機靈,說不定現在早就死在山上了。
“好啊,鄧大山,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不過是想要你的房子,你卻想要我死!”
鄧大海氣急敗壞的說道。
自己不過是想要他的房子和銀子罷了,沒想到鄧大山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原本鄧大海心裏還有一點愧疚,現在連那僅剩的一點愧疚都沒有了。
鄧大山被他說得一頭霧水,疑惑的看向張正,卻發現張正也是同樣的困惑。
就在三人膠著之際,一輛馬車穩穩的停在了三人麵前。
當時回去稟報消息的人隻說了向英現在在大河村,但是具體在誰家裏並沒有說。
向夫人掀開簾子想要問一下路,沒想到卻看見了熟悉的人。
“張捕頭,看見你我就放心了,子明現在在哪裏?”
子明是向英的字。
張仲鬆開鄧大海,抱拳回道:“回夫人,大人現在正在村裏大夫家裏養傷,就在村子的最東頭。”
“子明傷勢如何了?”
張正臉上露出一個笑:“夫人放心,大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那就好,”向夫人點點頭,這才將視線移到鄧大海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從剛才開始,鄧大海就嚴勾勾的盯著向夫人身上帶的金銀首飾,在他的視野中,
連向夫人整個人都是金燦燦的。
而從張正和向夫人的交談中,鄧大海得知了麵前這位貴婦竟然是縣令夫人!
要是自己能攀上這根高枝,那以後豈不是吃穿不愁。
張正不知道怎麼解釋,鄧大海卻已經先喊叫了起來。
此時聽到向夫人這樣問,鄧大海立即鳴冤,“這位夫人,您要替小人做主啊!”
向夫人追問道:“哦,你要我替你做什麼主?”
鄧大海:“小人要告發我身旁的這兩人,狼狽為奸,想要謀財害命啊。!”
向夫人吃了一驚,她沒聽錯的話,鄧大海是要告發張正和他身旁這位農家漢子。
這位農家漢子的品行她不知曉,但張正的為人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張正人如其名,為人正直,剛正不阿,說他和別人狼狽為奸,想要謀財害命,向夫人是一萬個不信。
她看向張正,發現張正滿臉無奈,便對此事有了大體的猜測。
眼前這個告狀的男人,嘴裏說的話十有八九不是真的,不過是在胡攪蠻纏罷了。
向夫人眯了眯眼,語氣也變得低沉起來,“你確定?張政可是捕頭,是朝廷官員,民告官可是要先打三十大板的。”
向夫人說這話,原本就有嚇嚇鄧大海的意思,果然,在聽到她這麼說之後,鄧大海底氣瞬間不足。
那可是三十大板,要是打在他身上,非得打掉他半條命不可。
見他這幅猶猶豫豫的表情,向夫人更加肯定了心底的猜測
。
“行了,你若是有什麼冤情,就去夫君麵前親自和他說。”
向夫人心裏還掛念著向英,沒時間在這裏浪費,說完這句話後,便重新坐回車裏,吩咐車夫朝剛才張正指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