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向英對鄧大海的看法隻有兩個字,一個是貪一個是蠢,他別過臉,不去看這個又貪又蠢的蠢貨。
“我可以為大山兄弟作證!”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站了出來。
她是高明的遺孀,之前鄧大山偷偷將錢交給她的時候,還特意囑咐她一定要把銀子藏好,畢竟這可是她家高明用命換來的。
女人眼中含淚,看向向英,“大人,我可以為大山兄弟做證,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現在就把銀子找出來。”
“我也可以給大山作證。”
話音剛落,一個顫巍巍的老婦人也站了出來,老婦雙眼之上蒙著一層白翳,在旁邊人的提醒下,她才來到向英麵前。
“大人,大山他是個好孩子,真正爛心腸的是鄧大海這個狗東西!”
婦人用手裏的拐杖狠狠在鄧大海背上打了幾下,“大海啊,你的良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嗎?
之前大山幫了你家多少忙,難道你都忘了嗎?你現在竟然恩將仇報,我真想打死你!”
鄧大海雖然被打,但因為有向英看著,他也不敢躲,隻能硬著頭皮硬受了這幾拐杖。
而在這兩人的帶領下,其他幾位拿到撫恤銀的村民也紛紛站了出來。
“如此,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看著擺在眼前的證據,向英眼中流露出淩厲之色,他看向鄧大海,“按我朝律法,惡意中傷他人,情況惡劣者,當收監、拔舌,鄧大海,你可知罪?”
“什麼
!要拔我的舌頭!”鄧大海愣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他沒想到自己隨便說的幾句話,竟然會給自己惹來這麼大的罪名,鄧大海的臉臉頓時變得煞白,然後不斷的磕頭。
“求大人饒命,是草民愚蠢,草民不告了,不告了!”
向英冷哼一聲,“你說不告就不告,難不成你以為這衙門是你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聽到這話,鄧大海身體抖得更加厲害,“大人,草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向英沒有說話,一言不發的看著鄧大海。
鄧大海不斷的磕頭,就算頭上額頭上磕出血他都沒有在乎,見向英不說話,他就跑到鄧大山旁邊,拉著鄧大山的胳膊,哀求道:
“大山,我可是你親弟弟,難道你真的就忍看我受刑?”
見鄧大山同樣的沉默著,鄧大海更加賣力的哭嚎道:“大山,我求求你,求你替我向縣令大人求求情吧,我不想沒有我的舌頭啊!”
鄧大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看上去著實可憐,看他這幅慘樣,又考慮到自己這次確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鄧大山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聽到鄧大山的求情,向英思索了一會,便做出了決定,鄧大海不用拔舌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為了讓鄧大海長點教訓,向英決定送鄧大海去牢裏待幾天。
聽到自己隻是進去待幾天,鄧大海瞬間鬆一口氣,自己的舌頭總算保住,直到這時,他才發現
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裏裏外外全都濕透了。
向英擺擺手,很快便有手下上前將鄧大海帶走了。
向英因為傷勢的原因,現在不能輕易挪動,還要在大河村帶幾天,於是便讓手下將鄧大海先帶回縣城收監。
等處理好這場鬧劇,向英便讓村民們散了。
鄧大山帶著福寶還有向文一起回家,路上,福寶明顯有些悶悶不樂。
“福寶,你怎麼了。”
見福寶一直嘟著嘴,鄧大山抱起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