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梅的月份已經不小了,她原本人就胖,加上現在有孕,整個人站在那兒就跟堵牆似的。
孩子是鄧清水失蹤之後就發現有了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春耕的時候,劉豔梅就會生產。
說起鄧清水,她的名字現在在這個家裏可是一個禁忌。
隻要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劉豔梅就得指著那人的鼻子罵上老半天。
當初李老五把鄧清水買過去的時候,花了一筆不小的銀子。
如今鄧清水失蹤了,李老五不想人財兩空,於是就來找鄧大海和劉豔梅來要銀子。
而吃到劉豔梅和鄧大海嘴裏的自然是沒有吐出去的道理,所以不管李老五怎麼鬧,他們就是不給
兩家為了這件事,整天鬧的沒個消停,後來甚至還演變出了更為嚴重的事件。
比如李老五偷偷鄧大海家地裏把他家的蘿卜給拔了。
鄧大海得知後,則是直接在李老五家的牛吃的草料裏下藥。
還好那頭牛比較聰明,沒有吃下藥的草,這才躲過了一劫。
這件事被李老五發現後,恨不得拿著鋤頭就要來給鄧大海開瓢。
反正雙方鬧的事不可開交,你打我一下,我就掐你一把。
李富貴原本還想調停的,可是見這兩家都是心裏沒bi數的,最後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任他們鬧去吧。
就算今天是過年,李老五和他娘也沒有消停。
早上趁著大家都睡著的時候,李老五往鄧大海家牆上潑了一瓢大糞。
劉豔梅今
早上是被生生熏起來的,看到自家牆被弄成那樣,立馬尖著嗓子將李老五的祖宗十八輩都罵了個遍。
雖然現在大糞的痕跡已經被水衝掉了,隻留下餘味。
聞著那若有若無的味道,鄧大海狠狠的說:
“該死的李老五,竟然敢往我們家牆上潑大糞,我非得讓他好看不行!”
鄧東石穿好長跑,收拾的板板正正的剛,走進門就聽到他爹這樣說,頓時拉拉下臉來。
“爹,你們又要做什麼,整天為點雞毛蒜皮的爭來爭去,有意思嗎?
我可告訴你們,今天我同窗可能會來拜訪我,你們都不許搗亂,不要給我丟人現眼。”
劉豔梅:“哎,東石,我問你,你那個同窗是縣城裏的嗎?他怎麼來,坐馬車來了?”
鄧東石瞥了一眼劉豔梅,然後高傲的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哎喲喂,我的東石可有大出息了,竟然能認識那麼富貴的同窗,可了不得,”
一聽是縣城裏來的人,劉豔梅急忙跳下炕,眉開眼笑的拉著鄧東石的肩膀道。
鄧東石卻厭惡的掃了她一眼。
“你別摟著我,小心把我衣裳弄皺了,我這身衣裳可是很貴的。”
“是是是,瞧我這毛手毛腳的。”
劉豔梅急忙鬆開了手,然後指使鄧大海。
“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把外麵牆上的那些髒東西給擦掉,可不能在縣城來的富貴少爺麵前丟人。”
“對了,東石,他要在咱們家吃飯嗎,那我
是不是得準備點肉啊,魚啊什麼的。”
劉豔梅殷勤的問道。
鄧東石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吃慣了聚仙閣的人,怎麼會吃得下他們家裏的這種粗茶淡飯。
而且就劉豔梅那手藝,再好吃的肉,經過她的手都會變得像豬食一樣。
“這倒不用,他就是特意來看我的,不會在咱們家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