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大海站在當鋪門口,朝地上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
“呸,你個黑心老板,一個銀鐲子竟然就當了這幾個子兒,還不夠我吃一頓酒的呢。”
當鋪的夥計正在門口掃地,聽到他這樣說,拿著掃帚往他那邊掃去。
“去去去,你的那個鐲子款式又老,銀子也不純,我們掌櫃的能收就已經算好的了,你倒是還埋怨上了。”
鄧大海又嘟囔了幾句,不過他聲音很低,這次沒再讓那個夥計聽到了。
而等鄧大海離開後,夥計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不屑的說道:“嘁,什麼東西。”
剛才鄧大海拿了一堆破銅爛鐵來當鋪裏想要當掉,最後掌櫃看了看,隻有一個銀鐲子勉強能夠入眼。
因為活當的價格隻有死當的一半,所以鄧大海想也沒想的就選擇了死當。
這個鐲子是劉豔梅的嫁妝 ,是她當初嫁進來時候帶的。
因為知道鄧大海有偷偷把東西拿去當的習慣,所以劉豔梅很久沒戴過這個鐲子了,而是在了箱子底下,卻沒想到這都能被鄧大海給翻出來。
鄧大海拿著剛當回來的銀子,在街上慢悠悠的走著。
街兩旁有不少賣酒的地方,像那種大酒樓他肯定是不敢進去的,他也沒銀子,所以隻能找那些便宜的小酒店。
就在鄧大海往前走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大海哥,大海哥,是你嗎?”
鄧大海是順著聲音回頭看去,正好看到了
李水水。
李水水手裏挎著籃子,籃子裏麵裝的是他剛買回來的黃豆。
“是水水啊。”
鄧大海的視線瞬間直了,他直勾勾的看著李水水,笑得無比蕩漾。
“咱倆得有小半年沒見了吧,沒想到你越來越好看了。”
李水水捂著嘴低頭一笑,“大海哥,我家就住在前麵,不如去我家坐一會兒吧。”
“這感情好。”鄧大海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隨後他跟著李水水來到她現在住的地方,巧合的是,和這裏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縣城裏有名的暗巷。
聽到牆對麵傳來的女子的嬉笑聲和息聲,鄧大海隻覺得口幹舌燥
“大海哥,你喝水。”
李水水端來一碗水,也許是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她特意把衣服的領襟特意敞開了些,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
鄧大海機械式的捧起碗咕嘟咕嘟的喝著,絲毫沒注意到水又順著他的嘴角,滴落到了桌子上。
而看到這一幕的李水水則暗笑不已。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方設法的gou引鄧大山。
鄧大山非但沒有上鉤,對她更是避若蛇蠍,這讓李水水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但現在看到鄧大海這副模樣,李水水就知道,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自己的魅力沒有絲毫減弱。
雖然鄧大海並不介意,或者說他內心其實十分渴望留下來,並且和李水水發生點什麼。
但李水水並不想。
雖然鄧大海和鄧大山是親兄弟,兩
人長得也有幾分相似。
可鄧大海彎腰駝背,怎麼看怎麼覺得猥瑣,哪像大山那般英姿挺拔。
“大海哥你該回去了,家裏嫂子一定還在等著你吧。”
李水水已經暗示了好幾遍鄧大海該走了,可鄧大海就像沒聽到似的,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目光在她身上流連。
“不著急,不著急,水水我跟你說,你這不提還好,一提我就生氣,你說說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娶了那麼個東西,整日除了吃和睡,什麼都不會,簡直是丟盡了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