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殺的,到底去哪裏鬼混了?”
劉豔梅坐在門口擇菜,時不時的朝村口張望兩眼。
她在看鄧大海有沒有回來。
鄧東石已經出發去省城去了,雖然劉豔梅沒能借來銀子,但架不住鄧東石運道好,這次出省城的車馬費,住宿費等費用,唐風竹全都慷慨的包了。
鄧東石離開家時一臉的苦相,劉豔梅還以為他是舍不得自己,於是兩眼淚汪汪的囑咐他要好好考,爭取考個舉人回來。
絲毫沒注意到鄧東石那幽怨的眼光。
不過雖然鄧東石去省城的費用解決了,但劉豔梅可不會忘了鄧大海之前拿走銀子這件事。
不過讓劉豔梅奇怪的是,自從那天出去之後,鄧大海就一直沒回來。
“這該死的,肯定又是去哪裏鬼混去了!”
劉豔梅把剛擇好的菜扔進盆裏,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
“豔梅,你家大海還沒回來嗎?”
就在這時,隔壁的蘭花走了過來。
“沒有,他不知道又滾到哪裏去了。”
劉豔梅語氣很衝的說道。
蘭花舔了舔幹涸的嘴唇,然後湊到劉豔梅身邊。
“那個……豔梅,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不說我擔心你一直被蒙在鼓裏,說了又怕你生氣。”
“蘭花,你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就是了。”
因為兩家住的近,兩人又臭味相投,所有事沒事就經常頭碰頭的聚在一起說村子其他人家裏的私事。
村子裏有不少風言風語,都是從這兩個女人
嘴裏傳出來的。
見她這副樣子,劉豔梅就知道,這蘭花心裏肯定藏著事。
“那我就可就說了哈,”蘭花再次舔了舔嘴唇,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你記得之前從我們村裏搬走的,死了男人的李水水吧。”
“知道啊,咋了。”
想起那個總朝男人拋媚眼的狐狸精,劉豔梅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她現在在縣城裏開了一家豆腐鋪子,生意好的很嘞。
我家男人不是在縣城裏打短工嗎,上次他出來買東西的時候看見你家大海和李水水在路上邊說邊笑的。
豔梅,我看你真得注意了。”
劉豔梅手裏的菜啪嘰一下掉到了地上,蘭花也沒去管,她繼續說道。
“你想想,李水水剛死了男人,她就搬到縣城裏去住,還做起了什麼買賣,她一個女人家哪能撐得起來,背後還不知道勾搭了幾個野男人呢。”
見劉豔梅臉色逐漸變得鐵青,蘭花繼續說道:
“我怕你家大海一時迷了心,把家裏攢的那銀子全都給了那個狐狸精。
到頭來你在家裏忙死忙活,累的要死,那對奸夫yin婦卻在外麵瀟灑快活,你冤不冤啊。”
劉豔梅越聽越生氣,想到自己辛苦的攢的銀子還有自己的首飾可能全都落到了李水水那個狐狸精手裏,她心頭就像點了一把火一樣。
怪不得她總覺得鄧大海這幾些天出去的頻率比往常高了許多,原來是縣城有個勾魂的妖精!
“好啊,這對不要臉
的!”
劉豔梅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她仿佛已經看到鄧大海剛從李水水的被窩裏鑽出來的景象了。
她恨不得立即衝到縣城去,把那對奸夫yin婦給揪出來!
旁邊的蘭花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也收獲了劉豔梅預料之中的反應,最後很滿意的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