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水回家後想了一晚上,終於在記憶的角落處翻出了一個在她看來最沒有可能的人--錢氏。
除了主張唐府中饋的錢氏,沒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封信送到唐風竹麵前。
而錢氏和唐風竹在一起那麼多年,肯定對唐風竹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知道唐風竹最在乎名聲,若是有什麼人或事會牽扯到他的名聲,唐風竹肯定會想盡辦法的解決掉。
隻不過讓李水水感到不解的是,為什麼錢氏會這樣做呢?
李水水大著膽子上前問道:“夫人?那封勒索信可是你派人做的?”
錢氏臉色一變,厲聲指責道:“大膽,誰允許你這麼汙蔑我的?”
李水水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過了一會兒後,她才緩緩開口道:
“其實......若是夫人想讓我離開,大可不必這樣麻煩,我所需要的不過是一些盤纏罷了。”
見錢氏無動於衷,李水水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既然他無情,我也不會再眼巴巴的守著他,他不想讓我毀了他的名聲,那我就當做從未出現過。”
李水水將姿態擺的很低,雖然不知道錢氏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但總歸,不會讓唐風竹有好果子吃的。
她早就看清了唐風竹,沒出事的時候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喊著,出了事就要把她送到鳥不拉屎的玉門關,她現在是巴不得看著唐風竹倒大黴。
在這件事上,兩個女人之間竟然達成了一種詭異的默
契。
錢氏自然不會承認那封信是她寫的,她擺出送客的架勢,隻不過離開之前,珠兒將一個包袱塞進了李水水懷裏。
李水水回到家後打開一看,發現裏麵竟然是一百兩銀子。
另一邊,因為信上的期限是三日,所以唐風竹在這三天內瘋狂的籌集銀子。
他想要將名下的鋪子出售,但找了好幾家買主,給出的價格都異常的低,這讓唐風竹十分的惱怒。
“唐院長,不是我們故意壓價,是今年生意不好,你看街上的鋪子都關了多少了,你的這些鋪子要不就是位置不好,要不就是成本太高,能有人接手就不錯了。”
問了好幾個人都這樣說,唐風竹沒辦法,最後咬了咬牙,將這鋪子全都低價出手了。
等唐風竹走後,從裏屋款款走出一人,掌櫃的急忙捧著那些書契走了上去,笑嗬嗬的說道:
“夫人,這裏有十八份,到目前為止,咱們已經收回來三十多家鋪子了。”
錢氏正是這家店的幕後老板,聽掌櫃的這樣說,她點點頭,“幹的不錯。”
唐風竹這些年一直偷摸的往外轉移財產,他還以為錢氏不知道,但其實錢氏早就已經有所發覺。
她出身商賈之家,雖然不通書畫,但對賬目之類的十分敏感。
唐風竹還以為他在賬麵上做的那點手腳能夠瞞過她,真是可笑至極。
期限一到,唐風竹便按照信上的要求,將銀子放到了一棵柳樹下。
不過放下銀子
後,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躲在遠處偷偷的望著。
不一會,就有一黑衣人來到將銀子取走,唐風竹看的心中滴血,都是他的銀子啊。
但就在這時,黑衣人卻忽然朝他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唐風竹嚇得半死,渾身血液都僵住了。
隻見那黑衣人抬起手,眼前嗖嗖兩道銀光閃過。
唐風竹下意識的閉上眼,等他睜開眼時,隻見自己麵前的牆上竟然插著兩個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