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浪哥的威逼之下,吳員外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不過讓他為難的是,辦理身份名牒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那這段時間浪哥幾人該住在哪裏呢?

浪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吳員外,既然你都已經答應我的要求了,不如好人做到底,這幾天就讓我們兄弟幾個住在你這裏吧。”

浪哥可不想回到街上過那種風餐露宿喂蚊子的生活,正好,他看吳府這裏就不錯。

吳員外連連擺手,讓浪哥等人住在這裏?他是瘋了嗎,才會答應這樣的請求。

萬一到時候讓向英查到,到時候等著他的估計也隻有進大牢一條路了。

“浪兄弟,這不合適吧,現在整個縣城的人都在找你們,萬一讓他們知道你們住在這裏,那我豈不是……豈不是也要遭殃?”

吳員外盡量將自己從這趟渾水裏拔出來,卻沒意識到他其實早就已經深陷其中,根本不能脫身了。

浪哥歪嘴一笑,“那你不讓他們知道不就行了,你總不會那麼傻,會去向官府出賣我們吧。”

他們這些土匪原本就是一些潑皮無賴,身上背了一大大小小的一堆罪名,為了不被官差抓去,所以才上山做了土匪。

這些人的人心早就壞透了,爛透了,根本不會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一切以自己享樂為主。

雖然浪哥是笑嗬嗬說的,但吳員外卻從他語氣中聽出了一種壓迫感。

他又想起浪哥的身份,這人可是個土匪頭

子,是真正殺過人的那種。

“既然各位不嫌棄府上破舊,那就委屈幾位了。”

無吳員外現在真後悔,當初他為什麼非得要要回那批貨呢?

反正那批貨的價值也不高,就當它丟了,還不行嗎。

吳員外吩咐人給浪哥他們收拾好房間。

對府上突然多出去幾個人,難免有下人會好奇。

而對此吳員外給出的理由是浪哥是他失散多年的表哥,如今終於找到了,要在府上暫住一段時間。

另一頭,疾馳的馬車帶著福寶和向景雲回到了向府。

向夫人就已經哭成了個淚人,見到向景雲一下子就衝了上去。

向景雲也眼眶微酸,不過他心裏還是掛念著福寶的安危。

“好了,娘別抱了,再抱下去,我的肋骨就要真的斷了。”

向景雲扭了扭身體,從自家娘親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娘,福寶現在還暈著呢,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她吧。”

既然已經確定自家兒子沒有什麼大事,向夫人擦了擦眼淚,急忙帶著向景雲去到了後院。

後院中大夫開始為福寶上藥了。

向夫人讓尚景雲待在外麵,而她則進去查看情況。

畢竟福寶是個女孩,她身上不能隨意給外男看。

“大夫,福寶的傷怎麼樣了?能有辦法完全恢複嗎?”

大夫手邊堆著剛從福寶腿上揭下來的布料,上麵還連帶著一些血肉組織。

聽到向夫人這樣問,他搖搖頭,“燒的實在太嚴重了,要想完全看不出來是不可能

的。”

向夫人上前小心翼掀開蓋在福寶身上的被子,看到福寶腿上敷的草藥之後,眼中更是流露出滿滿的心痛。

雖說這傷是在腿上,平日裏看不出來,但若是以後嫁了人,關上房門後肯定是要給未來夫家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