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劉婆,你跟了嫂子這麼多年,有話就說嘛。”
“唉……”劉婆深深一聲歎氣,“怪我,夫人,這都怪我,當初見到沈娘子的時候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給沈娘子得罪了去。當初,她給我提了三個要求……其中一個要求是我得敲鑼打鼓的上她家感謝去,我這……”
劉婆汗顏,“我都一把年紀了,哪兒丟的了這個臉。”
“嗬嗬。”金夫人聽笑了,“劉婆,我看你是小心眼了,人家沈娘子這麼久了都沒提,必然隻是說笑,嚇嚇你罷了。”
“啊……”劉婆回想了回想,“唉,我老婆子這腦筋是越來越不行了。”
劉婆這話倒是提醒了金夫人。
金夫人道:“說起來,這沈娘子這家境還真是不太好,要不然她也不必這麼辛苦。不如,我們就去拿清泉村瞧瞧她去。正好,清泉村附近還有咱們家的田。小妹心思煩悶,出去鄉下透透氣也是好的。”
“你說呢?妹婿?”
朱子望連忙點頭,“嫂子說的是,我們家素妍這心思太重,散散心也好。這樣,你們且等會,我去準備馬車去。”
西風瑟瑟。
沈晚娘從村外的小路上走回來,她手裏拎著一大摞的書籍,背上還背著個沉甸甸的背簍。
這古代的書籍字號大,用的紙張也多,六七本摞在一起用一根細線提著,
真是勒得她手心裏都是一道紅印子。
左手倒右手,沈晚娘頭一回覺得自家但凡養頭牛養頭驢就不至於讓自己個這麼累。
“沈晚娘回來了!”
突然,一道村民驚訝的聲音響在了前頭,沈晚娘抬眼望去,隻見村口一大幫人都在。
還有戴阿春,王氏,孫青梅,還有霍君安……
“就是她,我們可親眼看見了,她在鎮上和一個男人勾肩搭背,摟摟抱抱!”孫青梅第一個指著沈晚娘說道。
“什麼?”沈晚娘懷疑自己聽錯了,“孫青梅,你亂說什麼。”
“我哪裏有亂說,我和婆婆都是親眼看見的,你從一個巷子裏出來,跟著一個男人。雙方的眼神,裏麵都跟抹了膠一樣,我們難道會看錯嗎。”
“好你一個沈晚娘啊!”戴阿春指著沈晚娘破口就呸了一聲,“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狐媚子手段的,敢去外麵勾三搭四了。你可真不要臉,君安哥是怎麼對你的,你竟然敢紅杏出牆!”
“我沒有。”沒有做過的事情,沈晚娘當然要否認。
“你還有臉說你沒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哦,這穿的,戴的,哪兒是咱們鄉下農婦的模樣,怪不得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原來跑外麵勾搭野男人去了。也不知道哪個男人這麼不開眼,看上你這麼個無顏女!”戴阿春又是指責又是嘲諷。
這一通指責誣陷,沈晚娘感到無比氣惱。
“都說過我沒有了,什麼男人,
你大概說的是我病人的相公吧。”沈晚娘想了想,今天哪裏見過什麼男人,巷子裏無非就是那個朱子望送她出來罷了。
“別人的相公?”王氏更是從鼻孔裏發出冷嗤,“原來還勾搭了個有婦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