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裏兒媳正在洗衣裳,有氣無力的,一看上去就氣色較差,身形又十分瘦弱。
她說了自己的一些症狀之後,沈晚娘當即用微型儀器給她進行了檢驗。
“我這兒媳婦是什麼毛病?”老大娘在旁邊皺著眉頭,直嫌棄,“郎中啊,你說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真讓人操心。別人家的媳婦都可能幹,咋我家媳婦這麼弱雞。”
沈晚娘看了化驗報告,別了老大娘一眼,“低血壓,低血糖,營養不良。”
“那是啥毛病?”
“很簡單啊,你得對兒媳婦好一點,給她補一補,吃好喝少少幹活,好好休養著,她自然就會好些了。”
年輕兒媳聽了這話,一臉委屈的神色掩飾不住。
“嗬嗬,郎中你這打哈哈呢吧,她可是當媳婦的,她不幹活難道讓我這個老婆婆幹嗎。”老大娘撇著嘴的樣子很是刁鑽。
沈晚娘不應她那一茬,隻道:“比如這還沒開春呢,就用冷水洗上衣裳了。這樣不懂得愛惜自己,傷了身子,以後月事出了問題,怕是想要有喜都困難了。”
說完,她環視了一圈老大娘這家裏環境,喃喃,“唉,現在娶個新媳婦要多少銀錢,可不是誰都娶的起的。”
這兩句話可踩著老大娘的軟肋了。
她家娶這一房媳婦已經花光了銀錢,若是再娶一房那不是要她老命嗎?
老大娘趕緊把洗衣的木盆推一邊去了,“兒媳婦啊,你趕緊進屋歇著,這我洗著就
行,一會兒二槐回來讓他給你殺隻雞吃。”
兒媳又驚又喜快要哭了一般,接著對沈晚娘投去了很多感激的目光。
“這位女郎中,真的謝謝你。”
“客氣了,告辭。”沈晚娘起身離開。
叮咚。
好感分值+1。
隨身空間裏傳出奶萌的提示音。
沈晚娘莞爾一笑。
雖然她給女人檢驗花了可不止一個積分,但她仍然覺得是值得的。
醫者仁心,賺錢不是唯一的目的。
第一天出來義診,從王大彪的外甥女之後一共又醫了四個人,不算多,勉勉強強賺了一些積分。
到了晌午回到粥鋪跟前,今天的元宵已經賣完了,兩個小家夥在粥鋪裏麵喝粥,王大彪扯著霍君安正說起南方打仗的事情。
男人真是永遠喜歡這些,沈晚娘左耳聽右耳冒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他們說完了,兩個小家夥也喝飽了,一家人高高興興回了家去。
元宵賣的好,有得賺,當晚搖得更多了。
沈晚娘這邊則是睡前研墨在紙上寫寫畫畫了很久,畫一張揉一張,直叫她頭疼得很。
“在做什麼?”霍君安鋪到了地鋪看見沈晚娘的樣子不禁過去關心。
“畫畫,我想畫一幅一個大夫給人號脈的畫。”沈晚娘解釋道:“白天我發現咱們鎮上讀書的人其實很少,他們都不認識義診兩個字,如果是畫的話,那麼大家一看就明白了。”
霍君安為沈晚娘的奇思妙想驚喜,“我來幫你試試。”
沈晚娘讓
了開。
隻見霍君安在紙上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個老頭的模樣,老頭戴著方巾胡子老長,就跟書上的華佗老先生似的。
接著,畫上了病人痛苦的求醫,老頭給人切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