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這話是沈晚娘早就料到的,但凡姚氏真有事就不會在鎮上兜圈子了。
“大娘,你看吧,人家郎中都說你沒事了。怎麼樣?看看多少診金你拿出來吧,回頭也給我弟弟道個歉,以後別動這訛錢的心思了。”
這藥鋪裏不少人都在,聽著這話都不禁都投過來了看熱鬧的眼神。
咋回事?
這有人訛錢呢?
感覺到身邊怎麼多目光,姚氏又恨又窘迫,她可不能當麵承認自己訛人,這得丟多大人呢。
“誰訛錢了,誰訛錢了。” 姚氏鬧嚷,“還不是你弟弟撞的我,我怎麼知道我受傷沒,反正那會疼得不行。”
“那我弟憑啥撞你?還不是因為你找我娘借錢我娘不借,你就惱羞成怒推搡我娘的。”沈晚娘聲音悠悠,諷刺的意味尤其明顯,“這年頭借錢的還有理了不行。”
如此一來,周圍的人看姚氏的眼神那可太精彩了。
誰會看得起這種人呢。
“爹,娘,還真是你們!”這時候,一道女聲傳了進來。
沈晚娘回頭,竟然是沈楚娘從外麵進來了,“娘,你這是咋了,咋還躺在床上呢。”
“是……是沈墨,沈墨撞我。”
“沈晚娘!”沈楚娘可著急了,生氣的瞪向了沈晚娘,“你們幹嘛?這是欺負我娘嗎?”
“得了堂姐,你娘一點事都沒有。你還是關心關心她怎麼避重就輕,先是借錢不行就推搡我娘接著還想訛我家一兩銀子的事吧。”
“我娘不
是那樣的人。”
“事情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回娘家問,當時街坊們可都在,都看得清清楚楚呢。”沈晚娘坦坦蕩蕩,自然不急不慌。
反觀沈貴幾個,支支吾吾的低著頭沒有反駁的。
沈楚娘也明白了個大概。
“那,那既然沒事的話,大夫,多少診金啊。”沈楚娘越過去問起了診金。
“害,沒開藥,就不要你們診金了,以後別整這一出,浪費大家夥的時間。”老郎中也很不滿。
沈楚娘丟了麵子臉色發白,低著頭示意沈貴他們趕緊從藥鋪出來。
沈晚娘卻邊走邊道:“行,別忘了回頭給我弟弟道個歉。”
“沈晚娘,你別不依不饒!”沈楚娘惱火得很,“不就是這麼一件小事!”
“楚娘……”一道清朗的聲音響在沈楚娘的身後,沈楚娘一下頓住了,她的氣焰一下偃熄了似的,回頭笑的賢惠溫婉,“文元。”
沈晚娘也正望見了站在對麵的男人,一身素袍綢衣,麵容白淨身材清臒。
這個人她自然認得,正是沈楚娘的丈夫胡文元。
也就是早先和沈晚娘定下過親事的那個男人。
“嶽父嶽母。”胡文元看見沈楚娘身後的人,“你們怎麼都來了鎮上了,沒到家裏坐坐。”
“還有……”胡文元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沈晚娘的身上,他愣了好一會兒,不可思議極了。
沈晚娘自己叫了聲,“姐夫。”
“晚娘。”胡文元詫異的呢喃,隨後十分驚喜
,“真的是你,你現在的樣子……”
“我們晚娘之前是病了才會那樣,現在看好了病,晚娘自然恢複成原先的樣子了。”在這件事上,徐氏總是搶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