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幹淨利索,還整了一個新豬圈,裏麵兩頭粉嘟嘟的小豬崽子在裏麵晃悠呢。
聽見外麵的聲音,沈翠山和徐氏都接出來了。
“咋樣,晚娘,我們買的小豬還行嗎?”徐氏樂嗬嗬的跟閨女炫耀。
“挺好啊,啥時候買的?”
“才買了沒多久,你爹買的。你爹不是給你們送驢車去了,去了你們那一看啊,又養雞又養豬可稀罕壞了。這就讓我找人家買了兩頭回來。”
沈翠山不愛說話,在一旁樂得合不攏嘴。
“行,爹娘這是開竅了啊,以後兩頭大肥豬出欄了,要賺不少銀子呢。”
“娘也是這麼說的,娘還要我每天下學回來出去割豬草。”沈墨搶著說道,明明是告狀,卻是很開心的樣子。
“讓你割你就割唄,以後養豬養大了,存了銀錢給你娶媳婦。”
沈墨的臉一下紅了,“我才不要媳婦呢,我要好好念書,我要考舉人。”
“有誌氣,那我和你姐夫可等著咱們家出舉人了。”
眾人笑著,拎了東西進去屋裏。
老太太薛氏仍然住在沈翠山家裏頭。隻不過這回看見了沈晚娘也不敢擺譜了,而是樂了樂,跟他們寒暄起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沈晚娘也跟她隨便客套了幾句。
老太太自己知道和沈晚娘他們不是真和睦,很快就回了自己小屋裏坐
著去了。
沈晚娘壓低聲音別著裏屋的方向,“娘,這老太太跟以前的態度不一樣啦。”
“可不。”徐氏回道:“就上回你大伯娘想訛錢那回回來,就給咱賠不是來了。打那之後吧,你奶奶對咱的態度都不一樣了。”
上次姚氏想訛錢,卻沒有訛到,反而遇上了胡文元。姚氏當然怕自己做的醃臢事給姑爺知道了。畢竟沈家攀上胡家這門親事是高攀了,她隻能來賠不是。
估計這麼一來,薛氏這老太太也看清楚了形勢了。
“還算識時務。”沈晚娘淺笑。
沈晚娘這麼一笑,恰似花開嫣然,頭上的銀簪掛著流蘇襯托著她的明眸皓齒。
徐氏滿目打量,怎麼看怎麼歡喜,“閨女,你可真好看。這銀簪子是新買的?”
“可不,裏裏外外都是新買的,想著過幾天還要去吃一家滿月酒來,這回就奢侈了一把。”
“你要節儉些,你可不能光對你自個好,也得顧著你相公和孩子們。”
沈晚娘努嘴,“你看我哪有委屈他們了。”
說起滿月酒來,沈晚娘想起了沈貴的媳婦姚米香。因為她和沈貴的關係不好,所以他兒子的滿月酒沈晚娘也沒來。
“娘,那沈貴媳婦出了月子咋樣?”
提起這個,徐氏可歎了口氣,“唉,這事兒我本來也想給你說來,沒想到你先問起來了。”
“怎麼了?”
“還說的,你大伯娘這個人,做事屬實是缺德。兒媳婦坐月子她不願意伺
候讓沈貴把老丈母娘接了來了。那老太太還挺麵善,打門口過說話也挺和氣的。你大伯娘倒好,親家母來了她當甩手掌櫃,讓人家忙裏忙外,人家忍了。後麵呢滿月擺酒你大伯娘說沒銀錢,讓沈貴他丈母娘來掏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