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天越來越熱了,好像自打過年以來就一次這正經的雨都沒有下過了似的。

“晚娘。”

沈晚娘正揣摩這個天氣,張翠花踏著門檻風風火火就進來了,連身上的圍裙都沒有摘呢,應該是從大餅卷肉攤子過來的。

“曾嫂,你咋來了,這邊坐,喝不喝……”

“不不。”張翠花擺手,“以後有空我再喝。我今天可是特別來找你的。”

“是出啥事了?”

“唉,怎麼說呢,其實前幾天村裏的老人就讓我給你托話來了。今年這天氣沒來由的旱,地裏的種的藥草澆水可費勁了。

尤其是選種不耐寒草藥的那些人家,藥草快旱死了,他們急得不得了。

說是眼看著今年這藥草是收成不了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你們怎麼沒人來告訴我一聲。”沈晚娘跟著著急,一下皺起了眉頭。

“唉,這不是聽說你遇到事了嗎,我們也不敢打擾你。今兒我聽隔壁小三子說看見你了,我才敢過來。”

“那你攤子忙完沒?”

“還沒呢。”

“這樣,你先看你家攤子,我叫了君安回村裏一趟看看。”

清泉村的村民們都是種了藥草的,自己又當了這個會長,這可是她的責任。

不到半夜時辰,馬車就進了清泉村。

村民們一看見沈晚娘,一個一個都圍著過來了。

“君安媳婦,你沒事了吧。”

聽說你遇到一些麻煩,我們不敢打擾你呢。”

沈晚娘下了馬車站穩了跟大家夥報平安,“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嘛,大家夥不用擔心我,還是把正經事跟我說一說。”

“唉,就是咱們這藥草啊。”二胖爹垂頭喪氣,臉上的褶子就更多了。

“這天也太幹了,一直不下雨,地裏的藥草都快旱死了。”

“是啊,我家種的不耐寒,怕是要顆粒無收了。”

“誰家不是呢,我家還等著今年賺了銀錢給大兒媳娶媳婦呢。這下好了,我家大兒子又得打一年光棍,匜不知道那女方人家還等不等。”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心急如焚。

沈晚娘寬慰著他們,“都先不要著急,不管怎樣我都為大家想辦法的。”

村口就是一片藥草田,沈晚娘一眼望過去,大多數藥草都蔫耷著,地上幹的別說水分了,都裂開了一道道幹涸的口子。

她當即問,“咱們村口河裏還有水沒?”

“有倒是有,可有些田距離的實在是太遠了,而且今年水也少,都不夠分的。”

大家正說著話,遠處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響,像是有人打起來了。

“咋了?”二胖爹趕緊高聲問道。

裴秀荷跑過來一臉焦急的用手比劃。

二胖爹看懂了,趕緊往河邊跑,“不好了,我兒媳婦說村口有人打架,是外村的人跟咱們村人打起來了。”

聽見這話,包括沈晚娘在內大家夥全快步到了這河邊來。

河邊果然亂糟糟一

團,四五個人扭打在了一起,地上都有血跡。

趙生儒拚了命的拽才把他們給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