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趙靈兒因不討大夏皇帝喜愛而被皇兄皇妹處處排擠,出宮之後過的甚至還不如在宮裏,再加上嫁了一個整天惹是生非的駙馬爺,這種落差怎麼能讓她心裏舒服得了。
“這麼狠!豈不是就把我永遠關在這公主府上了?”
“怕了,你可想過我嗎?整日花天酒地,最後給你收拾殘局的都是我。”
趙靈兒眼中閃過一抹譏諷,同時低聲呢喃一句:“果然不能對你抱有任何期望。”
“賭就賭!”
陳景恒一聽笑了,本就孑然一身,他怕什麼?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哦對了,靈兒,就算剛才沒有秦紹元的插手,那子虛烏有的債務我也不需要償還。”
說著,陳景恒將攥在手裏的兩張紙條拍在了桌子上。
趙靈兒眉頭微微一手,手裏拿起兩張紙條,旋即瞪大眼,兩張紙條的數字完全不同!
也就是說昨晚上陳景恒真的沒去賭場玩?!
陳景恒見趙靈兒不說話,轉而問道:“府上一個月的開支需要多少?”
“婉兒,你告訴他。”
趙靈兒無聲一歎,她現在猶豫了,她覺得陳景恒一夜之間變了個人似的。
可是讓他出去賺錢……估計出去賺銀子不太可能,但有很大的可能會帶來一堆借條回來。
想到這裏,趙靈兒就腦袋發麻。
看到趙靈兒扶額的樣子,陳景恒咂咂嘴,他覺得自己被趙靈兒給低估了。
“你既然要賺錢,以後就讓婉兒盯著你,一個月後,我等你的銀子……”
說著,趙靈兒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就離開了。
婉兒有模有樣的來到陳景恒麵前,開口道:“駙馬爺,您又惹主子生氣了。”
陳景恒臉色一黑,端起一旁的茶杯說道:“少廢話,府上一個月的開支是多少銀子。”
婉兒哼了一聲,不爽的說道:“這個月府上的開支一共是五千三百兩銀子。”
“這麼多?!!”
陳景恒一瞪眼,手裏的茶杯差點沒摔到地上!
一個月開支五千多兩銀子的開支,府上的下人這是頓頓吃燒雞烤鴨的嗎!
在大夏,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銅錢,一文銅錢可以買倆饅頭,普通百姓的一家三口一個月也不過百文的開銷,五千多兩銀子,那可真是一個普通百姓家難以想象的數字!
“多麼。如果除去駙馬爺您吃喝嫖賭的開支,每個月府上的開支就隻有八百兩不到。”
婉兒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陳景恒手裏的茶碗差點沒直接摔出去……
有這麼算賬的麼?
擦了擦額頭的汗,陳景恒這才知道自己一個月的開支有多離譜,也深刻的明白了趙靈兒對自己的放縱!
婉兒眯著眼,笑著問道:“駙馬爺,既然主子允您賺錢,您不會打算再去賭坊吧?”
“我有那麼傻麼?”
婉兒盯著陳景恒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像,非常像!”
“以前會,但以後不會,婉兒,公主府的營生現在還在嗎?”
公主府除了三公主私掏腰包維持開支外,其實一直都有外部的生意買賣來賺錢的,隻不過趙靈兒不擅長生意,所以收益微乎其微。
婉兒瞪大眼,再三向陳景恒確定了對方不會把趙靈兒做生意的鋪子給賣了後,她才鬆了口氣。
“主子以前在城東有三家鋪子,後來買賣不當,就隻剩下了一間堪堪維持經營的宏嶽酒樓。”
聽到婉兒這麼一說,陳景恒心裏有了一些主意!
陳景恒迫不及待的說道:“婉兒,帶我去宏嶽酒樓!”
……
烈日當頭,灼人的熱浪令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燒焦的味道。
城東街道兩旁的石板上發出嗞嗞作響的聲音,仿佛要融化了一般。街上吆喝的商販汗流浹背,都被炎熱的氣候提不起精神。
馬車載著陳景恒和丫鬟婉兒停在了宏嶽酒樓外。
陳景恒一下馬車,就看到酒樓虛門半掩,沒有一個顧客進出,甚至連裏麵吃飯的聲音都沒有。
此時正值飯點,竟然沒有人來吃飯,這酒樓看樣子也快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