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景恒的一頓訴苦,張誌忠是越聽越臉黑。
慶王這位人物可不能隨便招惹,一旦鬧出幺蛾子事來,慶王上門可真不會手軟,他一個小小的府尹自然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陸繼明敢如此囂張,該打!!”
張誌忠義憤填膺,隨即拍板道:“既然如此,陸繼明收押牢中,待本官將事情前因後果處理妥當再行評判!”
一邊是慶王大人,另一邊是尚書,哪一個都不好惹,這事怎麼說就是因為個飯錢和欠銀導致的鬧劇,所以再怎麼判都不是什麼大罪。
但既然送到這裏了,張誌忠隻能先行把陸繼明給收押起來,至於陳景恒嘛……該上哪去上哪去!
說完判決後,張誌忠就趕緊使眼色讓人把躺在架子上的陸繼明抬走了。
陳景恒撇了一眼張誌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府尹大人當真是公正廉潔!”
順天府尹無視了陳景恒的話中話,而是義正言辭的說道:“陳駙馬,此事你放心,本官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在京城鬧事的犯人。”
“那我酒樓的賠償?”
陳景恒繼續問道。
“賠償?”
張誌忠一愣,人都被你揍成豬頭了,你這還要賠償?過分了吧。
“是啊,我酒樓的桌椅都被砸了,府尹大人,這都是錢啊,這些桌椅都是我從外地買回來的,一根椅子可是近千兩的價格啊。”
陳景恒哭訴的說道,讓順天府尹張誌忠一臉黑。
這小子不當劫匪真白瞎他這張嘴了。
“如果你所說,這些桌椅一共要多少銀子?”
張誌忠忍著衝動,強笑道:“說來跟本官聽聽,本官好為民辦事!”
“大概一萬兩多點吧,我也不多要,就一萬兩。”
陳景恒獅子大開口,直接就要價一萬兩,赤果果的來敲詐。
張誌忠一聽差點沒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你說什麼?!”
“大人,我要他賠我一萬兩,要知道這陸繼明砸壞的茶幾裏有幾個杯子是慶王最喜歡的,如果讓他知道了……後果可不得了!”
陳景恒扯著嗓子再次說了一遍,一副他不給錢我就搖人的樣子!
張誌忠聽聞滿頭大汗,他幹了這麼多年府尹,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要賠償的。
“你……”
張誌忠正想著怎麼搪塞下陳景恒的時候,順天府外傳來一個聲音。
“賠一萬兩?好大的口氣!!!!”
眾人的目光瞬間就被這個聲音吸引,隨著陳景恒的回頭,一個身材略顯粗壯相貌跟陸繼明有幾分相似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著一品朝服,步履沉穩。
來人正是當今朝堂中的禮部尚書,陸天駿!
“陸大人,您怎麼來了?”
看到陸天駿的到來,府尹張誌忠趕緊起身上前迎接。
“家門不幸,早聞孽子做了些混賬事,本官隻好親自來求情了。”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陳景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