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外麵兩夫妻聲嘶力竭的哭訴著。
酒樓裏麵卻異常的安靜。
不一會兒功夫,一隊五人的衙役趕到酒樓外,先是將圍觀的百姓驅趕開,然後為首的一個胖子衙役露出冷漠的表情來到夫妻二人麵前。
“都別吵了,我等奉命前來調查真凶,爾等既然不願意去府衙伸冤,那我們就在這裏查找罪證,捉拿真凶!”
胖子衙役名為張久,是這一帶的管事衙役。
“官爺,我爹死的好慘啊,你可一定要為他做主啊!他平日裏就是個勤勤懇懇種地的耕農,這輩子還沒享過福就死了!”
哭喊的婦人跪在老人麵前哭訴,上前要驗屍的仵作根本近不得老人的身。
“讓開,再敢打擾我們檢查你爹的屍體,我先以鬧事罪抓你進大牢!”
張久瞪了一眼婦人,嚇得婦人不敢多言。
這時候陳景恒帶著李文玉從酒樓裏走了出來。
張久認識陳景恒,急忙上前抱拳道:“張久見過駙馬爺。”
“你們害我老丈人性命,我跟你拚了!”
原本還隻是扯著嗓子哭訴的男人突然就發瘋似的朝著陳景恒撲來。
“找死!”
沒等陳景恒準備躲閃,張久就一腳踢開了這男人,拔刀就指在了男人的胸前,惡狠狠的說道:“再敢動一下,我就宰了你!”
“我要為老丈人報仇,是你們害死了他!”
男人如若瘋癲一樣,令周圍百姓議論紛紛,十分憐憫男子。
陳景恒瞥了一眼周圍百姓的議論,心中一沉,如果這謠言散播出去,會讓宏嶽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
“你說我們害死了這老人,而我要說,是你們害死了他!”
陳景恒突然扯著嗓子,指著男人說道。
那男人更是哀嚎起來:“大夥都看看,這就是當今駙馬爺,亂扣帽子,我老丈人在他們酒樓吃飯出了人命,現在還倒打一耙說我們害死了他!蒼天啊!到底有沒有王法啊!”
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鳴!
“住嘴,你再亂叫,我這就把你帶去府衙坐牢!”
眼瞅著四周的百姓開始義憤填膺要圍上來救人,就連帶著衙役的張久也有些難以抵擋。
“大人,此人乃是突然暴斃,至於是否中毒而死,看起來並不太像!不過老人身材枯槁,不像是正常的農耕之人。”
這時,檢查屍體的仵作也表露了檢查的結果,從屍體身上的檢查來看,並不是外部損傷而死,至於是否是中毒而死需要帶回府衙進一步檢查。
“你們害死我老丈人還說我老丈人不是吃你們的東西死的,你們還是人嗎!”
男人雙眸通紅,聲嘶力竭的咆哮著,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樣子。
“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老丈人,那你為什麼要讓他口渴一整天,然後還讓他吃一堆冰?”
陳景恒上前簡單看了一下老人的情況,隨即陡然一聲暴喝讓底氣十足的男人突然止住了聲音。
“我現在問你,你老丈人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
陳景恒冷冷的看著男人,那男人頓時啞然,不知如何回答,他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我也是剛成親不久!”
“剛成親不久是吧,那我問你,你爹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陳景恒又指向婦人,婦人頓時瞠目結舌。
“說啊?你不會連你爹的情況都不知道吧?”
陳景恒冷笑著。
婦人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我爹叫李萬,家住城南九裏坡。”
“張衙役,勞煩你派人去查這老者的身份,是不是跟這女人說的一樣。”
陳景恒語氣不善,已然看出婦人的慌張來。
“不不,他不是城南九裏坡,是漢城傅村人。”
婦人聽到要調查老人的身世,她急忙改口,說了一個一時半會無法查詢的地方。
“你爹戶籍變化挺快啊,大膽刁民,這老人分明不是你爹!”
陳景恒指著婦人大聲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