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到宏嶽酒樓,因為菜品的變化以及天氣的轉冷,整個酒樓吃飯的人少不少。
陳景恒不為所動的踩著門檻走進了酒樓內。
掌櫃李文玉眼尖的看到陳景恒的到來,趕忙上前迎接,並低聲說道:“東家,慶王爺在二樓的甲號雅間裏等您半天了。”
“我知道了,今天除了慶王沒有其他人吧?”
陳景恒麵無表情的拎著禮盒就走上了二樓。
李文玉在一旁低聲說道:“有一個,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看起來有把年紀了,比慶王的年紀還大一些。”
“老頭?”
陳景恒眉毛一挑,也沒多問,直接來到甲號雅間。
李文玉趕緊上前開門。
隨著大門打開,雅間內的主座坐著一個男人,正是慶王爺!
而在身邊有一位穿著紫色衣袍的老者,正是李文玉所說的老頭。
“慶王爺,我來晚了抱歉抱歉,這是給您帶的小小禮物,還請收下。”
陳景恒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頓時捧上笑容。
慶王此刻臉上有些不悅,不知是陳景恒來晚了還是因為其他事。
“哼,本王以為你會抱恙不來了呢。”
慶王冷冷開口,隨著一道冷冽的目光,站在門口的掌櫃李文玉立馬就走了出去,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上。
陳景恒笑吟吟的來到慶王麵前,自顧自地坐了下來,說道:“哪能呢,王爺有召,我就算是斷了腿爬也得爬到您麵前。”
“油嘴滑舌,不愧是你,本王邀你,你還給本王帶禮物,有心了。”
慶王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發現裏麵放的是一排香水,頓時沒了興趣,隨手指了指身邊這位老者,說道:“這位你認識不,兵部侍郎潘劍鋒。”
“以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潘侍郎久仰大名。”
陳景恒打了個馬虎眼,心中納悶,這慶王跟兵部侍郎走在一起做什麼?
在陳景恒的疑惑中,潘劍鋒笑吟吟的起身回禮道:“都說陳駙馬一表人才,他日在朝中有幸窺得一麵,如今一見陳駙馬已是慶王身邊紅人,佩服佩服!”
聽到這話,陳景恒不禁腹誹不已,要不是咱有才華傍身,你老小子還看不上咱是吧?
話雖理解成這樣,陳景恒卻沒有說什麼,隻是笑著點點頭。
慶王撇了一眼潘劍鋒,冷哼一聲:“潘侍郎,你說話注意點,你想讓本王出招馳援你兵部,可今天幫忙的不是本王,而是陳駙馬。”
“啊?”
“啥?”
潘劍鋒和陳景恒都是愣在原地。
“慶王爺,您找我來不是喝酒的嘛?”
陳景恒露出一副迷惘的表情,明明自己很低調了,為什麼還要把自己給拉出來鞭一下屍啊?
“喝酒,哼,本王現在背著一條莫名其妙的人命,你覺得本王能邀你來喝酒?”
慶王冷哼一聲,說背著莫名其妙的人命就是指秦紹元。
他現在也鬱悶,自己什麼都沒做,咋就被以訛傳訛成了殺人犯了。
“慶王爺,此事並非與你有關,隻是這髒水濺了您一身,還請您息怒。”
潘劍鋒在一旁好言相勸,讓慶王不要生氣動怒。
陳景恒則是暗自偷笑,誰叫你是大夏皇帝欽點的背鍋俠,你不挨髒水誰挨髒水?
大夏皇帝將秦紹元的死甩到慶王身上的主要原因,他是不想因為這種事而讓朝中的群臣人心惶惶,引發不必要的誤會。
再加上慶王的形象一直都是隨心所欲,誰找麻煩都敢按死的那種,所以殺死個秦紹元,誰也不會在意,頂多大家會覺得秦紹元自己找死,沒人會覺得大夏皇帝心胸狹隘。
“哼,這髒水啊,本王可被濺了不少次!”
慶王這句話讓陳景恒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明顯就是慶王早已知道了秦紹元是因為什麼死掉的,所以他氣不過這種小事還要甩自己一身泥,隻能以此發泄了。
潘劍鋒聽不懂慶王的意思,隻好笑說道:“慶王,卑職是想求您幫一下馳援守衛北地的將士們的輜重,您讓卑職找陳駙馬似乎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