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岩氣勢如虹,咆哮聲震耳欲聾。
嚴嬸在一旁則是按住了魏岩說道:“當家的,婉兒在這,你忘記她對咱們家的照顧嗎?陳駙馬是婉兒帶來的,就給婉兒一個麵子,別動怒。”
隨著嚴嬸的介入,魏岩憤怒的神情平靜了下來,但看著陳景恒的表情卻依舊凶狠。
“駙馬爺,您也看到了,當家的不願意把武館交給你,你看……”
嚴嬸表情冷靜,看著陳景恒道:“要不您請回吧?”
婉兒也是看到這種情況,隻能無奈說道:“駙馬爺,魏師傅動手,奴婢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了。”
哪知道陳景恒竟是迎難而上,淡淡說道:“魏師傅不必生氣,我跟官府那些人不一樣,我真的是實實在在來買武館的,而且我不會插手你們訓練弟子,如何,你說個數我們可以商量來?”
魏岩剛壓製住的怒火仿佛又要爆發而出,死死的盯著陳景恒,要不是有嚴嬸在旁邊按著,估計他已經衝了上去。
“你是真要買這武館?”
嚴嬸見狀,看出陳景恒似乎真有意向,便隨口開價道:“我們這武館你買下來,可得不少錢呢。”
嚴嬸想讓陳駙馬知難而退!
“不少錢?你開價就是。”
陳景恒表情輕鬆,根本不怕嚴嬸開價。
“那就這個數。”
嚴嬸伸出三根指頭。
“三千兩銀子。”
隨著嚴嬸的聲音落下,陳景恒啞然失笑間,毫不猶豫的就將三千兩的銀票甩在了桌子上。
三張銀票上清晰可見的千兩紋銀的數字,在光線下熠熠生輝。
“這裏是三千兩,現在武館歸我?”
陳景恒看著二人,等待他們的答複。
魏岩目光圓瞪,看著嚴嬸,嚴嬸則是目光複雜的看著魏岩。
二人大眼瞪小眼,仿佛都覺得不敢置信。
嚴嬸剛才報的價格其實還是虛報的,在京城武館並不值幾個錢,幾百兩就足矣搭建出一個場地,而且還能招倆有點能耐的訓練師傅,所以嚴嬸就報出三千兩紋銀讓陳景恒知難而退。
誰曾想,陳景恒竟然沒有絲毫猶豫,上來就把銀票砸了下來。
“媳婦,我不是在做夢吧?”
終於,魏岩在看著銀票看了半天之後,嘴巴終於是吐出一句話來。
嚴嬸抿著嘴,手拿起這桌子上的銀票,確認是真的後,看著陳景恒道:“駙馬爺,您這真的要買啊?”
本以為陳景恒就是隨便說說,誰能想到人家真拿出錢來了。
“怎麼?不夠?”
陳景恒嘴角上揚,再次抽出幾張銀票,扔到了桌子上:“再給你五千兩,不夠我再加,錢我有的是。”
這次的五千兩真就好像天上掉餡餅一樣,砸的魏岩和嚴嬸夫妻倆迷迷糊糊的。
莫非這是遇到貴人了?!
“多了多了。”
見到錢到手的魏岩,也不複當初的氣勢,結結巴巴的擺手,意思給的太多了。
嚴嬸也是默不作聲,眼睛直勾勾盯著桌子上的銀票,心動不已。
武館平日的開支很低,即便是在京城,除了訓練吃飯的開支外,其他的開支幾乎可以不計,而且青山武館收一個學徒也就幾百文銅錢一個,很便宜!
但富家子弟瞧不上青山武館這簡陋的條件,所以青城武館每年能見的現錢也不過幾十兩。
在加上這幾年官府對武館的打壓,魏岩招來的弟子越來越少,每個月交給官府的稅銀卻越來越多,今年魏岩一直在外接一些場子的活兒來補貼武館,入不敷出,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回頭錢了。
要不是他堅持底線,想要把武館做下去,可能青城武館早已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