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張誌忠臉色難看,陳景恒這就是趕驢上磨。
可五城兵馬司的人,他又不合適去抓。
這一下子讓張誌忠犯了難。
他目光遊離,看著那司吏錢五,突然問道:“此事是你家指揮使所為嗎?!”
司吏錢五不語,而是壓低嗓音說道:“府尹大人,我等是例行公事並沒有作奸犯科,還請府尹大人不要多管閑事。”
是了,如果真是按照大夏律例,除非五城兵馬司的人作奸犯科,但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他們隻是按照公務行事,並沒有超出自己職務的範圍。
所以,對張誌忠來說,他也沒有權利去抓這群人。
“陳駙馬,卑職隻是來這裏巡邏並沒有燒殺搶掠,難道您還想給卑職一個作奸犯科的罪名嗎?”
錢五得意揚揚的看著陳景恒。
陳景恒一眼就能看出這家夥早就準備好了說辭,而且天衣無縫。
現在即便張誌忠在這裏,他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將其抓起來。
陳景恒眼睛滴溜一轉,冷笑一聲:“你敢站在我萬花樓門口外麵,我就能把你打一頓,你信不信?”
陳景恒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出言威懾錢五,是錢五萬萬沒想到的。
“嗬,駙馬爺你別開玩笑了,張大人還在這裏,我可不是嚇唬大的。”錢五一臉不屑,他覺得自己吃定陳景恒了!
“如果陳駙馬沒有其他事,我等就繼續巡邏了!”
說著,錢五就準備帶著手下的人離開!
可沒等他走兩步,張誌忠帶來的衙役卻堵住了去路。
他算錯了一點,即便張誌忠來了不能將他們抓捕起來,可是他依舊可以讓這群人留在這裏,讓陳景恒來處置。
陳景恒看到張誌忠幫了自己一個小忙,他也就明白張誌忠的意思。
“你們現在還走不了,今天這事你們要麼跪在萬花樓門口一天一夜道歉,要麼就躺著離開!”
陳景恒語氣不善,給錢五等人兩個選擇。
身為五城兵馬司西城的司吏,平日裏囂張慣了,即便是見到了大人物,頂多就是鞠躬哈腰,誰能想到今天能被一個駙馬爺給侮辱!
但錢五知道現在情況下自己確實陷入了被動局麵,他隻好露出笑容說道:“駙馬爺,卑職也是奉命行事,您這樣做,可是在打我們指揮使的臉麵。”
“臉麵?指揮使是誰,我認識麼?他是我朋友嗎?那他的臉麵我憑什麼要給!”
陳景恒哈哈一笑,隨後轉身就對張誌忠說道:“張大人,指揮使比您地位還高麼?”
“一個五品而已,有什麼高的。”
張誌忠冷笑一聲,旋即走到一旁,他的意圖明顯,這事他可以不管,但是你這群兵馬司的人,也別想痛快的走!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什麼一品大員呢。”
陳景恒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手說道:“那你們在裝什麼?”
“你!”
錢五也沒想到陳景恒竟然能把話說的這麼露骨,再加上有張誌忠在場,他還真不敢鬧大事!
“那既然如此,陳駙馬,你今天劃條道,我錢五一人做事一人當。”
錢五臉色漆黑,麵對現在這種局勢他終於不張狂了,拉下臉來要一人承擔責任。
這要是一開始,陳景恒還能敬他錢五是一個好漢,當然他們還是一個也跑不了,畢竟在陳景恒眼裏,這幫家夥,陳景恒不會放過一個!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吧?”
陳景恒冷笑一聲:“來,跪下磕頭,我沒說停你別停。”
“陳駙馬,您這樣也太侮辱人了吧?卑職畢竟也是五城兵馬司的司吏。”
“行,不侮辱你們是吧,行,先把刀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