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芯知道傅雨櫻根本不受寵,絲毫不把傅雨櫻放在眼裏。

傅雨櫻背後有兵部尚書,但她也有皇室。

別人怕她,自己可不怕她!

傅雨櫻也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了關於張梓芯的記憶色。

這人自稱是太後表妹,卻隻是太後的遠房親戚,不過她喜歡扒著這層關係給自己提高身價。

傅雨櫻根本不想搭理張梓芯,她更在意的是病人的健康,特別是老人家的,她對店員道:“你再好好看看藥方的最後一味藥材是什麼。”

多了一個權貴在,那人還是傅雨櫻的敵對,藥房員工頓時就不怕傅雨櫻了,不耐地把藥方舉在傅雨櫻麵前:“明米子!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

老太太哆哆嗦嗦說道:“王妃,這藥房最為嚴謹了會認錯藥,我還著急回家給老頭子煎藥呢,還請王妃饒了我們。”

張梓芯看一下藥方果然是米明子,然後嗤笑一聲,道:“這麼簡單的字都認錯,是不是你不識字啊?!”

“是日月籽。”

傅雨櫻不理會張梓芯的嘲諷,“明米子的效果屬極陽,放在這副藥裏會破壞藥性,不可能是這個藥方裏的一味藥材。而日月籽性溫,很適合中和一些藥效強的藥材藥效。”

藥房員工隻會看藥方抓藥,會的隻是皮毛,被傅雨櫻說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隨口胡編。

張梓芯嗤笑一聲:“你以為你開口胡說,別人就會相信你?少

在這裏丟人現眼了,真替攝政王可悲,竟然娶了你這樣的王妃,到處給他丟臉,你還是趁早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周圍原本拿了幾個銅板對她有點改觀的人也騷動了起來。

“還以為她不一樣了呢,沒想到還是如此不知所謂!”

“就是,攝政王真可憐啊,竟然娶了這樣的妻子。”

“我還著急抓藥回去呢,她能不能別礙事,趕緊滾回自己王府裏啊。”

“就是就是。”

這邊的動靜讓裏麵看病的老大夫也注意到了,她走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藥房員工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趙大夫,攝政王妃說我抓錯藥了,但是我怎麼看這上麵寫得都是明米子啊。”

趙大夫接過藥房員工的藥方看了一眼:“胡鬧!明米子性陽,怎可放入這副藥中。這筆跡一看就是孫老頭的,都跟他說了多少遍,這個日月不可寫的這麼近,怎麼就是記不住。趕緊按照正確的藥方給人抓藥,你差點抓錯藥,趕緊給人賠不是!”

“啊?”

這話一出,眾人大驚!

方才攝政王府也說米明子性陽,不適合這個藥方,她居然能看懂藥方,並且一眼就能看出藥方的藥性?

她懂藥理?

眾人錯愕不已,藥房員工嘖臉都白了,要是抓錯藥冰熱出事,他身上是要抗人命的,而且還怕傅雨櫻怪罪,跪下來道歉:“請王妃恕罪,是賤民愚鈍……”

反轉太快,張梓芯臉都黑了,根本不信他

們的說辭,一把奪過藥方質問趙大夫:“你老眼昏花了吧?她怎麼可能說的是對的!”

“這位姑娘,老夫給人看病抓藥數十年,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味藥究竟是明米子還是日月籽?”

張梓芯還想說什麼,周圍等著抓藥的百姓不高興了。

百姓都認識傅雨櫻,但都不認識張梓芯,況且這家藥方的趙大夫素來醫者仁心,在這一帶威望甚高,聽她對趙大夫如此與不客氣,便忍不住開口幫腔:“小姑娘,趙大夫藥房坐診幾十年,可從來沒出過錯的,可不能這般開口折辱趙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