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看傷口!傷口捂著都有膿了,不看看怎麼知道是不是已經開始潰爛了。”

傅雨櫻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被捏紅的手腕,“上一次你這樣捏著我的時候,是在我救了蕭楠的時候,和現在還真是一模一樣。”

宇文耀到底鬆開了手,隻是:“你又沒有學過醫,偶然一次的成功不代表你真的懂醫,關乎性命不能兒戲,本王也不想在外麵和你吵,你懂事點。”

傅雨櫻冷哼一聲,揉了揉自己紅起來的手腕:“小孩子脆弱,要是再市裏找大夫,等找到再來回,至少也要差不多一天,傷口現在感覺已經很不妙了,小孩也快沒意識了,等這一天誰知道會發生事。”

宇文耀對傅雨櫻有偏見,但婦人不了解傅雨櫻,她更多的是救孫女心切,“王爺,要是王妃真的會點醫術,讓她先看看也行。”

死馬當活馬醫,多一個機會是一個。

“她不懂醫術。”關乎自己師父的孫女,宇文耀不敢有絲毫冒險:“她隻會越幫越忙而已。”

婦人雖然對傅雨櫻並不熟悉,但到底聽人提過一些的,再加上她了解宇文耀對他們的重視,如果傅雨櫻真的懂醫,他不會阻止。

既然是阻止,那肯定就是不懂。

她到底也不敢輕易將自己孫女的命放在外行人手裏折騰,便朝傅雨櫻尷尬一笑:“多謝王妃掛心,我們先等一下其他大夫。”

對方既然都這麼說了,傅雨櫻也沒辦法了

,不然她硬來,宇文耀估計會親自把她扔出去。

婦人雖然不讓傅雨櫻動手,但她到底很急。

特別是在小孩子燒得越來越厲害之後,她更是焦躁不安的在屋內踱步。

不過,宇文耀的人動作比傅雨櫻想象中要快,莫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帶回來了一個大夫。

估計一路兼程,大夫從馬背上被拽下來時,臉都是白的。

“大夫,孩子在屋裏,快給孩子看看吧!”婦人二話不說就將往屋裏引。

大夫抬手示意讓他多喘兩口氣,將背著的厚重木箱子放在一旁後,立刻坐在床邊給孩子號脈。

沒一會,他的眉頭快要夾死蒼蠅:“這孩子怎麼會燒得怎麼重?而且脈搏非常縹緲,很危險啊。”

“怎麼會!”婦人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下一半。

一旁的丫鬟著急的將情況前後說了一遍。

原來妞妞和其他孩子去湖裏玩水,不小心摔倒了,在水裏把腿磕破了。

當時傷不大,小孩子不哭不鬧還繼續和其他孩子泡在水裏玩,甚至在湖裏一晚就是一個下午。

等晚上孩子被丫鬟接回家,小孩就開始蔫蔫的了,飯後小孩子直接發起了燒。

大人也不當這是多大的事,見小孩子受傷了傷口不大,就拿點家裏釀的酒清理了一下傷口,再煮了個驅寒的湯藥給孩子吃就完事了。

本以為第二天小孩一醒來就活蹦亂跳了,誰知第二天小孩不但沒退燒,反而燒得更厲害,眼睛都沒能睜

開過。

這下大人覺得不對勁了,這才去找了大夫來看。

大夫看完後,覺得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又開了新的藥方,同時給傷口糊了點藥膏,說是過一晚燒退了就沒事了。

誰料,之後再也沒退燒。

如今兩三天過去了,昨晚一個大夫更是說,如果吃了要,還退不了燒,那就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