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送人了?”聶高峻微微皺眉,“你又送給誰了?什麼時候送的?”
他今天要叫來多少人才能找到使用鬆油的人。
周子雅沉默片刻:“我的鬆油送給了我的一個下人。”
傅雨櫻眉尾跳了下,心裏肯定這件事情和周子雅百分百有關係,如果這個下人承認的話,那幕後指使絕對是她沒跑了。
聶高峻:“哪個下人,姓甚名誰。”
周子雅麵露不確信:“使用這個鬆油的人就是凶手嗎?我不太信他會這麼做。他其實跟我來了。我身體不舒服,多帶了兩個下人陪同。咳咳!”
聶高峻立刻揮手:“將人叫上來吧。是不是凶手,還需要審問。”
周子雅的兩個下人被帶了上來。
青稞跪在周子雅身旁,另一個下人跪在青稞旁邊。二人規矩的行禮問候。
傅雨櫻一眼認出那個男子,是除了青稞,跟在周子雅身邊次數最多的人。所以才被她輕易記住麵容。
“所以哪個是你贈送鬆油的人?”
周子雅指向青稞身旁的人:“他。”
王馬聽到鬆油,下意識抓住了自己的右手腕。
聶高峻是具有諸多審問案件經驗的人,看到王馬下意識的反應,立刻眼神犀利,拍下驚堂木:“報上名來。”
王馬低著頭:“王馬,馬鞍的馬。”
聶高峻指著王馬:“周子雅說送過你鬆油,可有此事?”
“回大人,有。”
“那鬆油在你手裏嗎?”
“……在。”王馬一直看著地麵。
“你有用過嗎?”
“有。”
“最近都在用嗎?你哪裏有哪裏扭傷或者跌傷嗎?右手腕?”
王馬抓緊自己的右手腕,一直沉默。
“本官在問你話!”
王馬想要扭頭,此時周子雅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感覺快要呼吸不上來。
宇文耀看向陸欒:“去叫大夫。”
“王爺不用了。”周子雅搖頭,“就是風寒而已。我沒事,別耽誤審案。王馬,”她看向看過來的王馬,“你不用擔心我,你實話實說就好。不會有人冤枉你的。”
王馬重新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聶高峻看向一直等在後麵的製香師老付:“你去聞聞他手上的味道和繩子上是不是一樣的。”
老付起身走上前,王馬握緊手抬頭:“是我!不用聞了。我用了鬆油,就這兩天,之前搬東西不小心抻到手腕,所有塗了鬆油。人是我殺的。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了!”
聶高峻板著臉:“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人?這麼說也是你陷害傅雨櫻了?那些假的信都是你搞的鬼?”
王馬側身指向傅雨櫻:“因為她!因為她總是欺負我家側妃。那天我隻是正常出門替側妃辦事,卻遇到了張梓芯,她很討厭王妃,所以我就突然心生一計。如果她死了,肯定很多人會懷疑到王妃身上,但是這個人不招人喜歡,為了確保王妃被懷疑,我就將造假的信封藏在了張梓芯家裏。”
傅雨櫻麵無表情看著王馬,她知道這
個人不是計劃的真正主人。這樣一個完整的計劃,不可能是他想出來的,就算想出來,他一個人也辦不到。
不過他應該確實塗了鬆油,也是他親手勒死的張梓芯,因為這種事情周子雅不可能自己動手的。她也需要絕對的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