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烏看上去神情略微沉重。
“看到你我就知道了,你應該察覺到什麼了。我並沒有帶來什麼有用的信息,唯一能肯定的是宇文耀正在做的事情並不正常。”
傅雨櫻吹了吹還有點燙的甜湯:“這麼說你也察覺到了。你擔心我察覺不到,所以來找我。如果我察覺到了,也許我這裏有更多的線索。”
鍾烏略微放鬆:“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傅雨櫻嚐了一口甜湯,沒有接話。
鍾烏:“你都知道些什麼?我先來說我吧,我去找了宇文耀,但是陸欒不在,反而是兩個完全沒見過的人出現在宇文耀身邊。我去問他關於休你的事情,他態度有些惡劣,並且用惡言惡語回避一些關鍵問題。我覺得那兩個陌生人應該是負責監視宇文耀的。對此你怎麼看?”
傅雨櫻放下了手裏的碗:“聰明人的感覺總是相似的。”
鍾烏聽到傅雨櫻這麼說就鬆了口氣:“我無法問出更多,他拒絕和我交流,那兩個人也一直盯著根本不離開宇文耀的身邊。我察覺到不對自然也不能說太多,誰知道他們會將我們的對話傳遞給誰。
所以我從尋找陸欒的蹤跡開始查了一下,從別人的嘴裏得知陸欒和宇文耀一起進了皇宮之後,宇文耀就帶著那兩個陌生人回到府裏,而陸欒沒有出來。”
傅雨櫻將這個信息暗暗記在心裏。
“你去調查陸欒的蹤跡以及來我家竟然都沒有迷
路嗎?”
傅雨櫻此時還有心情調侃,讓鍾烏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自然有人領路。我隻要在王府住,就會有一個專門負責我出門領路的人。”鍾烏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傅雨櫻,“你還真是心大,我替你們兩個人著急,你們卻一個不對勁,一個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鍾烏溫雅的形象,此時都維持不住了。
傅雨櫻:“著急也沒有用,不冷靜隻會影響思考。你提供的消息很有用,看樣子問題出現在皇宮裏。陸欒應該是被留在皇宮裏了。”
他們都沒有思考陸欒死亡的可能,因為這種可能幾乎沒有。陸欒本身有能力,又是宇文耀的心腹,既然對方衝著宇文耀來,並非是抱著對宇文耀的敵意,那就沒必要對陸欒下手。
陸欒應該是被留下的,至於是被幕後黑手要求留下還是宇文耀要求他留下,就不得而知了。
鍾烏也是相同的想法:“我想要進皇宮不難,但需要一個合理的借口。顯然現在敵人在皇宮裏,對方不可能不知道我和宇文耀之間的關係。不可能不妨我,更不可能不妨著你。所以我們都進不去。”
傅雨櫻心裏明白,鍾烏看著傅雨櫻繼續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你不可能束手就擒把宇文耀讓出去吧?”
“如果宇文耀是真心想跟別人在一起,那我肯定讓啊,留不住的男人不能要。但如果他不願意是被逼的,那就是天王
老子來都不行。”
傅雨櫻的眼神如磐石堅不可摧,其中透出寒夜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