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停戰好幾天,臨海國持續性沉默,讓宇文耀眉頭越發皺緊。
對方肯定在準備什麼。
但情況不明。
傅雨櫻得知鍾烏醒了,就直接去了他的帳篷。
紅鳶正在給他喂粥,軍營裏昨天補充了二十頭豬頓大鍋菜,宇文耀給鍾烏留了一塊豬肉,讓紅鳶做成了肉沫粥。
鍾烏看到傅雨櫻,用手帕擦拭嘴唇上的粘稠後,開口道。
“我就知道你會來。”
傅雨櫻走過去,坐在紅鳶給她拖過去的椅子上:“大老遠聽說你昏迷不醒,怎麼可能坐得住不來?後背傷口感覺怎麼樣?”
“還好,醒來的時候覺得後背有痛感,就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你果然看到我留下來的線索了吧?”
傅雨櫻點頭:“你給的線索還是很清晰的,如果不是軍營大夫很忙而且更擅長外傷,應該很快就會有人發現你留下的字。”
鍾烏點頭:“他們都是很優秀的大夫。感覺脊柱疼痛異常,才發現我竟然這麼不小心。這一睡感覺人都快飄起來了。”
“瘦了很多,可不是快飄起來了。”
看他還能說笑,就知道沒啥問題了。
“王妃!”一名士兵掀開簾子闖進來,“將軍急令,請您速去。”
傅雨櫻一聽立刻起身:“我先走了。”
“你去吧。”
鍾烏聽這士兵的話,也感覺是真有急事。
傅雨櫻趕到宇文耀的帳篷內時,就看到他眉頭緊蹙,眼中思緒糾葛。
他看了過來,朝著她伸出手。
傅雨櫻
走上前將手放在他手心被握住,此時注意到了桌麵上擺放的信紙:“怎麼了?”
“沈丞相……不,沈越他原來在離開臨海國前讓人通過我在臨海國的暗線給我傳遞了信息,隻是我在這戰場,這信息幾經周轉才到我了這裏。”
“沈越?應該是沈飛宇,我告訴過他如果有困難或者要離開臨海國,可以去那家典當鋪。估計是他告訴了他父親。那信上說了什麼?”
傅雨櫻坐在宇文耀身邊看著他。
“是一首詩詞加上簡單的幾筆的山水畫。”宇文耀將信紙遞到傅雨櫻手裏,“應該是想傳遞什麼信息,但我沒有看出。”
這封被折疊多層,全是褶子的宣紙,上麵隻有七句詩詞和幾筆山水畫,傅雨櫻看了看詩詞,這好像是寫給春樓姑娘的情詞啊……
而幾筆山水畫,看上去像是林間一條蜿蜒的河水……
嗯?
傅雨櫻仔細看這所謂的河水底下好像是鋪著石頭,畫放遠一點,眯起眼睛勉強從石頭堆裏看出“三”。
“我知道這是哪裏了!”傅雨櫻猛地站起。
她記得花夢房間裏有一幅畫,她還問過那幅畫,他說是臨海國的一條江河,那條河以前是運輸河,後來因為河兩邊容易崩塌,出過事故,所以舍棄了。
他以前去過那裏,很喜歡兩岸的風景。
那條江叫三岔江。
所以這個詩詞是為了讓她聯想到花夢?
沈飛宇和花夢私底下有過接觸了嗎?
他應該是知道自
己去過花夢的花樓的。
“臨海國三岔江,這個畫的位置指得是三岔江兩邊密密麻麻樹林中吧。他們躲在那裏應該是無法離開臨海國,他們正在被全國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