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櫻盯著大娘許久,看得對方都快沉不住氣的時候,她才開口。
“和你一起被抓的人已經開口,將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大娘卻絲毫不信,隻覺得對方是在詐她。
“賣藥的?他能說什麼,假的也變不成真的。奴婢清清白白。”
傅雨櫻摸摸下巴:“你怎麼就那麼自信別人都和你一樣嘴硬呢?那位可比你嘴巴脆弱多了。我隻不過在他麵前將一個人渣動用了點刑罰,他就嚇得尿了褲子。什麼都說了。
他的日子可比你好過多了,隻需要當中間傳遞一下消息和物品,就常年有人花錢養著他,他是吃喝不愁每天不是遛雞就是鬥狗,小日子快活得很。
這麼多年他都是這樣過來的,沒有一點危機感,早就失去了你以為的和你一樣的忠心和嘴硬了。人一旦閑散沒壓力的好日子過久了,就會失去最初的想法。
你活了這麼多年,不會沒見過這種人吧?反正我要問的也問完了,你要是不信,我把人帶來你們聊聊?”
大娘看著傅雨櫻麵上的嘲諷和從容,心裏一沉。
傅雨櫻見大娘久久不說話,便明白:“看樣子你沒有第二條聯絡方式了。那算了,我就按照那人提供的線索繼續摸索下去吧。
而你的最終判決,就慢慢等吧。不過在那期間,你應該會先犯毒癮,好好享受。”
傅雨櫻起身直接走人。
從大理寺離開,傅雨櫻直接進了宮裏。
皇上剛結束上
午的課程,他坐在院子裏對著樹上青色的小果子發呆。
傅雨櫻走上前彎腰問好。
“皇上吃午飯了嗎?”
皇上看著傅雨櫻搖頭。
“那我有幸和你一起吃午飯嗎?”
皇上看她,問道:“你不和七皇叔一起吃飯嗎?”
傅雨櫻坐在皇上對麵,表情柔和:“他很忙,吃飯都很趕。而且我想替他來陪陪你。”
皇上表情隱忍:“習慣了。”
傅雨櫻看著皇上想到和他差不多大的蕭楠,兩個人幾乎同樣的年齡卻截然不同的人生。
“你會討厭我嗎?”傅雨櫻很認真的看著皇上,“我和你母後是敵人,她消失離開這裏,和我有間接的關係。”
皇上表情略顯複雜,眼底閃過嘲弄:“如果她是親自教導我,我應該會恨你。但朕是皇上,學得是治國。”
他自稱的轉變,似乎包含了他的諷刺。
“她沒有教過你?難道她不會在你麵前,說宇文耀也許會搶你的位置,說我是個壞人?”
皇上扭過頭:“你會對用來壓紙的鎮尺說多餘的話嗎?”
傅雨櫻一愣,思索後才反應過來,他眼中季依心將他視為道具,隻能幫她占據太後位置,功能單一的道具。
皇上確實沒有實權,甚至因為心髒病在太後眼裏他隻要能活到留下後代就可以了。
傅雨櫻:“皇上學得很好,說話都這麼會形容。”
皇上沒有接話。
傅雨櫻覺得可能是年齡上的差距,以及自己長輩的身份讓皇上有些沉
悶,根據沈俊奇的說法,皇上其實內心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