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宇文燦被蟬鳴的聲音叫醒。
看著陌生的環境,他抓著被子有些警惕,他被救不是做夢對吧?
直到他看到坐在一旁桌子前在看信紙的花夢。
不是做夢,花叔叔就在這裏。
宇文燦掀開被子,跑到花夢身邊,想看看他在看什麼這麼認真。
花夢並沒有避諱宇文燦,反而將信紙朝向宇文燦:“這個筆跡熟悉嗎?”
今天天剛亮,花夢就從入伏手裏拿到了第二封信。
他當初收下這幾個人,是因為他們手裏的信,雖然寫信的人沒有表明身份,但說明了這些人從何而來,如何與醉夢宗結下仇恨,以及無處可去的情況,並且用了關於醉夢宗的一條信息作為交易。
當時他收下這幾個人後,就讓人背地裏同步調查那條信息是否真實。
結果表明是真的。
而現在他從入伏手裏再次得到同一個筆跡的第二封信,說什麼等他信任這幾個人之後再給他。
如果說昨天他被宇文燦的話弄得半信半疑,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話,那現在他不得不信了。
信上的人竟然說自己來自未來,還給了自己不少醉夢宗的信息,並且替蘇金二人做了擔保,確信這兩個人可以重用。
一個人說自己來自未來,像個笑話,再來一個這麼說,並且兩人都能說出一些本不該知道的信息的話,他真的不能不信。
因為碰巧二字已經不足以解釋這些了。
宇文燦對於筆跡並不敏感,但是他看
到了‘文’這個字,他記得她娘寫自己名字的時候,這個字的特點,就和這張紙上的一模一樣。
“這個字和我娘寫得一樣。”宇文燦實誠的指出一個字。
他現在認字不是很全,隻能看出一些斷斷續續的內容,憑借腦補看出完整的句意。
“花叔叔,這個是我娘寫得嗎?我的意思是,這是不是生我的我娘,不是這個世界的我娘。”
宇文燦因為這個認知有些激動。
他抓著花夢的袖子,一邊指著信紙,一邊試圖從他表情或話語上獲得讚同。
花夢放下手裏的信紙,情緒非常複雜的長舒一口氣。
“大概。”
他真的不能確定,就像他現在感覺不到真實性了,好像自己被放置在一個虛假的戲台上,有點渾噩的感覺。
“太好了!我娘也來了的話,那我爹應該也來了!他們會帶我和妹妹回家的!”宇文燦開心的跳下椅子,轉圈奔跑。
花夢看著宇文燦,卻並不樂觀:“你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回到過去嗎?”
奔跑的宇文燦一下急刹車,搖頭:“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怎麼來的,那要如何回去?”
宇文燦卻並不泄氣:“爹娘在的話,我就不怕。爹爹和娘親非常非常厲害,他們一定能帶我和妹妹回家。就算、就算真回不去了。我和妹妹還有爹娘都在,我們全家都在,我不怕在任何地方!”
花夢盯著宇文燦的眼睛,看出他的底氣,有些失笑:“你父母
把你教得很好,也對你很好。”
小孩子如果認為隻要一家人都在,他就什麼都不怕,那這個家一定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和幸福。
光是這一點,就是很多人一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感受到的。
花夢又看了一眼信紙上的筆跡,回想到自己所知道的攝政王妃傅雨櫻的信息。總感覺沒辦法將從信中和宇文燦身上了解到的印象合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