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寧靜的山林之中,一個六、七歲的孩童蹲坐在樹枝上,雙手托腮,眼睛微眯著,略顯無趣地看著不遠處熟睡的老人。
老人是村裏的強者,孩童曾親眼見過他修煉,那時他白色長發飄起,脖子上的刀疤露出,若隱若現的閃電環繞在他周圍。
孩童當即就認為他是村裏大戲裏經常有的“修煉者”!
時間慢慢過去,臨近晌午,老人伸個懶腰,這讓一直等待的孩童來了精神,他開始認真觀察老人的一舉一動。
隻見老人盤腿而坐,雙手放在膝上,呼吸變成了規律的三秒一次。不久,些許藍色的光芒升起,環繞在老人身邊。
老人起身,揮動雙臂,藍光隨之而動,老人右手猛地朝向孩童所在的位置,藍光纏繞著脫離手臂,如箭矢般直衝過來,速度之快,孩童來不及反應,身下的樹枝斷開,摔了個狗啃泥。
孩童爬了起來,尷尬的笑道:“您老觀察力還挺好。”
老人往孩童頭上拍了一下,有些生氣地說道:“老夫記得曾說過,在你能感應到靈氣之前不要來煩我,你忘了?”
孩童揉揉腦袋,露出自信的笑容,伸出一隻手攤開,掌心處微弱的藍光彙聚,孩童笑道:“老爺爺,我厲害吧?”
老人愣了一會,隨即點了點頭,心裏卻暗驚:“普通修煉者學會凝氣訣,感應並吸收靈氣起碼得需要三天,他卻在一天內做到了,此子天資甚佳!”
老人捋著胡子,深邃的眼睛仔細打量著孩童,“不錯,在一天內能做到這種地步,你的確很有修煉的天賦。”
孩童得到認可後,雙手叉腰笑道:“我就說嘛,我可是很強的!在村裏打架沒人打的過我,你收我為徒不吃虧。”
老人看到麵前的小家夥如此得意,不禁覺露出笑容但又很快收了過去,往孩童額頭上彈了一下,說道:“你以後可以跟著我修煉,但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走上這條路?”
孩童無奈道:“他們老是罵我野孩子,我打他們還叫人,我再能打我也打不了那麼多吧?待我修煉有成,變得跟您一樣厲害,來一群打一群,看誰還敢惹我!”
老人伸手撫摸孩童的頭,歎道:“到底還是小孩子,連想法都那麼天真,聽著,小子,我輩修士,修煉的目的隻有一個——成仙……嗐!現在對你來說有些早,總之,要把目光放長遠些,小子,有住的地方嗎?”
孩童苦笑著撓撓臉:“以前村裏有位老奶奶收養我,幾個月前她去世了,我就自己在那間小屋子住了。”
老人轉身離去,示意孩童跟上,兩人走了十幾分鍾,來到了一處比自己的房子稍大一點的瓦房,老人進門收拾了一下,瘦弱的身軀竟將一塊兩米的巨石扛了進來!
老人在巨石上鋪了個草席,扭頭對孩童說道:“以後你就跟老夫住。”孩童瞥了一眼那奇特的“床”,這好像還沒自己家的木板床睡得舒服,但還是跪地感激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說罷,便磕了三個響頭。
“跟誰學的?還挺正式。”“村裏的大戲。”“……咳咳!好,以後我便是你的師父。你……有名字嗎?”孩童聞言,搖了搖頭道:“趙奶奶給我取名叫狗蛋,我不喜歡這個名字!還請師父賜名。”
老人思索了一番,感歎道:“老夫程餘燼,如今七十有三,已至暮年,曾經的烈火也燃的差不多了,今日收你為徒,也讓我這餘燼能再重燃一次,照映蒼天!你就叫……蒼冥吧。”
蒼冥點頭讚道:“這名字好!蒼冥……蒼冥……額,師父,冥咋寫?” “……回頭你去問村東頭的趙書生。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