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後無上國度
無上國度,跳脫三界之外唯一與世無爭的存在。人們以學習巫術為本能,而且不論男女隨著巫術的提升容貌也會跟著改變,或清純,或妖媚……。
靈月、耀日、流星、夜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耀日作為無上國度下一任國主與靈月漸生情愫、互許終身,而就在耀日興高采烈的籌備婚禮之時,一向以樂觀、開朗的靈月卻開始夜夜被噩夢纏身,日漸憔悴、愁眉深鎖。也許是她掩飾的極好,竟沒有讓其他人發現。
說來也奇了怪了,自兩年前與耀日確定了感情開始,靈月每晚就會夢到一些奇怪的畫麵,而且周圍迷霧重重。兩年後的今天他們已經談婚論嫁,那些以往模糊的煙霧逐漸透明清晰起來,好像潛意識的在暗示或提醒她什麼似的。
“啊——”第N次從噩夢中驚醒,困擾她兩年多的怪夢終於在今天揭開了它神秘的麵紗。如今謎底終於揭曉了,卻是讓她無法麵對的結果。本是前世的孽緣,今世卻諷刺的修成了正果。她該感謝老天的仁慈嗎?不,她接受不了。老天,你既然讓我得到幸福,為何讓我記起一切,你這是在懲罰我嗎?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靈月再也承受了大聲地喊了出來,瀕臨絕望的崩潰。
走過片片櫻花林,往日的美景已無法再激起她心中一絲的漣漪,連腳下白白胖胖的小兔子再也無法吸引起她目光的注意,睜著沒有焦距的空洞眼神,邁著虛浮的步伐看似淩亂,仿佛有自主意識般往心中所想的地方而去。
直到站在晨園中,那滿園高雅聖潔的白荷,清幽雅致的布置似乎都纏繞著一股清新自然,唯獨白荷間那一抹淡淡的黃也使周圍的一切都成為她的陪襯黯然失色。
“月,傻站在那裏幹什麼,快過來。”原來晨園是建在水上的,在白荷遮擋的深處有一座精致的小亭,平時可供主人賞景休閑之用。至於說話的人其實也就是晨園的主人——夜晨。
回過神時,靈月已經坐在了涼亭裏,對麵是穿著嫩黃色紗衣的夜晨。
“怎麼不說話,看起來還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想你的情郎了?”夜晨俏皮的眨眨眼睛。
靈月沉默了,雙眸卻直直的看著她,像是透視靈魂般的注視,讓夜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覺得好似有大事要發生一樣,直到那一聲“姐姐”。
“姐姐——”細如蚊呐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聽甚至會讓人以為出現了幻聽。
“你叫我——什麼?”夜晨不確定地問。
“姐姐——”靈月又叫了一聲,聲音明顯比之前大了一些,卻也讓夜晨如遭雷擊。
她從靈月的口中竟然聽到了‘姐姐’的稱呼。夜晨簡直不敢相信。隨之而來的有欣喜,也有恐慌。喜的是靈月記起了她這個姐姐,慌得是她記起一切以後會有的反應。
平靜。隻有平靜,其餘的什麼都沒有。這是夜晨觀察靈月的神情後得出的結論。因為這最不可能出現的反應卻也讓她更加的心驚膽顫。
“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夜晨強裝鎮定的問出口,暗地裏在靈月無法注意的角度捏碎一枚傳訊晶石。
“你以前不是這麼叫我的,你都叫我靈兒。”
“你想起來了。”夜晨肯定地說道。
“是的,全部都想起來了。老天真會開玩笑,不是嗎?”自嘲的語氣加上毫無波動的眼神卻讓人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你不要這樣子,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我的孩子會活過來嗎?我這顆破碎的心還可以重新粘起來嗎?已經發生的事情怎麼讓它說過去就會過去的,我辦不到,真的辦不到。”她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再也回複不到最初。
“行的。可以的。這一世,難道耀日做的還不能證明嗎?耀日是那麼的愛你,我們可以一起努力,一定可以的。”夜晨緊緊握住她的手,好似很怕一鬆手她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不見。
“可是裂痕已經存在,你不可能要我當作它從來沒有發生過。她會時時刻刻淩遲我的心,撕扯我的靈魂,永遠的讓我生存在地獄。”因為過去也是記憶的一部分,那是不可能抹殺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