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他那時候已經戴上了婚戒。”
應隱真尷尬起來:“陳總風流在外,我以為他是戴著玩,或者……開放式關係。”
她不知道宋時璋搞哪一出,把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鞭屍。何況她有賊心沒賊膽,不過看狗男人多金又夠帥,一時上頭想征服,要是陳又涵真應了她,恐怕她逃得比誰都快。
畢竟……她又沒那方麵的經驗,怎麽可能真隨隨便便爬了床。
宋時璋垂首瞥她:“我在婚時,怎麽不見你在我身上下功夫?”
應隱心中警鈴大作,聽到宋時璋似笑非笑問出後半句:“怎麽,你是覺得我沒有他生得好,還是在我身上特別有道德底線?”
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直覺到宋時璋非同尋常的醋意和怒意了。
邀她做女伴卻不告知、現場臨時逼她換衣服、高定全球首穿——今天所有的一切,原來都是為了在陳又涵麵前宣誓主權找回場子。應隱恍然大悟,心也跟著咯噔了一聲——
宋時璋瘋了,他真當她是他的!
宋時璋喜歡她的聰明,但厭煩她的不安分和心高氣傲。他看著斜前方站在陳又涵身邊的男人,冷冷地笑了笑。他是沒想到,隻是對她跑去淋雨的舉動略施懲罰、晾她一晾,她就見縫插針地攀上了另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
“你怎麽會跟他一起進來?”他不指名道姓,但彼此心知肚明。
應隱實話實說:“我說了你又要不信,你丟下我一個,剛好遇到他,他說迷路了,我就帶他進來。”
雨中邂逅,送傘情誼,那張擦過她赤身裸體的披肩,她隻字不提。
宋時璋沉默著走完了接下來的路,像是在斟酌應隱話裏的可信度。
越靠近東道主身邊,應隱的心跳就莫名越是激烈。香檳杯的高腳被捂熱,她掌心、指間都潮得厲害,幾乎執不住那輕薄的水晶杯。
直到兩人站定,商邵才結束了與身邊人的交談,轉過臉,眸光回正,輕輕地低瞥在應隱身上。
宋時璋先跟陳又涵碰杯寒暄:“有段時間不見了,Vic。”
兩人客套地碰了碰肩後,他自然而然地轉向另一邊,對商邵舉杯致意,問道:“這位是?”
他當然猜得到是誰,隻等陳又涵引薦。陳又涵剛想說話,商邵卻先開口,唇角漫不經心的笑意:“lady first,不如先介紹在場的唯一女士。”
宋時璋頓了一頓,攬過應隱的肩膀:“這位是應隱,應小姐,”隨即佯裝笑談般問:“剛才你們一起進來的,怎麽,竟然是不認識的?”
商邵至此才真正叫了應隱一聲:“應小姐。”
他多過分,早知她名字,偏偏要等人正式介紹,才紆尊降貴地叫她一聲。
應隱隻當自己名氣沒那麽重,所以眼前男人才不認識她。她滿臉堆起漂亮假笑,正想周旋幾句,便聽對麵之人一把低沉的嗓音,冷冷淡淡地誇她:“應小姐今晚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