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明年春夏超季成衣。”緹文對俊儀說,蹙眉問:“不是說那個趙漫漫沒給她借超季?”
“乘晚姐講排場,不允許自己落下風的。”俊儀不敢大聲,跟緹文咬耳朵:“她所有活動都按最高規格準備,趙漫漫不借,她自己也能搞到。”
兩人八卦間,張乘晚已經熟絡地走向應隱,臉上假笑雍容大方:“就你最敬業,來這麽早,弄得我像耍大牌似的。”
應隱也跟她皮笑肉不笑地親熱:“晚姐,你就是大牌,什麽叫耍呢?”
兩人在鏡頭前拗pose,一個拗直角肩,一個掐腰,一個演前輩和煦,一個演後輩恭謹,活像要好了八輩子的姐妹。過了會兒的,男嘉賓也到了,活動準時開始。
快門聲與閃光燈不停,雖然並非開放式活動,但受邀來的合作方和高級VIP客戶也不少。有序的熱鬧中,沒人注意到一旁酒店大堂內,低調地立著一張生物醫療行業投資峰會的立牌。
四十分鍾後,活動結束,應隱全程表情管理,等結束時,臉都快僵了。
之後在酒店還有場小小的下午茶,所有人移步宴會廳,四個明星嘉賓單獨安排了一間大休息室。幾人半真半假半生不熟地打了招呼,張乘晚裹起披肩搭腿坐下:“隱隱,你來。”
應隱挨坐過去,邊擰開水瓶。她快餓死了,一心隻想吃東西,但此刻隻能喝水充饑。
“晚姐你說。”她灌著水。
“就上次晚宴那個,商邵,你記得嗎?”張乘晚壓低聲音。
應隱沉浸在工作中時,並不會分神想其他,冷不丁聽到商邵的名字,她心裏劃過微妙感覺。
工作日的下午,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嗯,他怎麽?”她臉上不走漏任何情緒,但見張乘晚如此曖昧,已經有了猜測。
是要說什麽花邊緋聞麽?
雖然商先生並不像醉心於男女關係的那種人,但也許在香港早就是身經百戰。
應隱實在想象不出商邵坐在夜店裏,左擁右抱的模樣。
“他那個。”張乘晚神神秘秘。
“哪個?”
張乘晚清清嗓子,一手柔柔攏到應隱耳邊:“功能障礙。”
應隱一口水要噴,以畢生的表情管理功力硬生生給忍住了。
她抽紙巾擦擦嘴,不敢看張乘晚:“啊?……你怎麽知道?”
“報紙寫的啊。”張乘晚掏手機:“我特意拍下來的。”
香港娛樂小報損人功力不減,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無怪完璧出嫁!唔掂!功能障礙?一泄如注?!男人隱痛,商少有苦口難開!】
中間那三個詞加大加黑加粗,粗鄙中透露著一絲搞笑。
應隱心裏砰砰直跳。一眼卻沒關注這些,而是徑直看到了一張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