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擋也擋不住。
員工和當地官員都麵麵相覷。
中國員工攤攤手,無聲地說:“well……”
坦桑官員聳聳肩撇撇嘴,側身過去,伸出手,巧妙地擰開了旁邊一扇文件室的門。
砰的一聲,應隱被用力壓到門背上。
文件室裏空無一人,午後的光柱中彌漫著塵埃,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建築圖紙和陳年檔案那種鬱塞但溫和的陳腐氣味。
應隱被他吻著,軟成了沒有骨頭的,站也站不住,貼著門扇的脊背不住往下滑,被商邵的大手自臀後用力托住。
他的手真的很大,掌心寬厚,修長的指骨根根用力,指縫間的軟肉滿得幾乎溢出來。
商邵失控得厲害。
不過幾天分別而已,怎麽就想到了這種地步?人沒在跟前時,他心底的欲望尚能被遊刃有餘地掌控,工作間隙分神想一想,抽半支煙,不過如此,不算難捱。
但他的行程騙不了人。
誰都知道他在壓縮行程,想盡快往回趕,偏偏事與願違。遊艇上玩得太厲害,被她病氣傳染,到了坦桑水土不服,一周來休息不足的惡果也一同爆發,重感冒來勢洶洶。
雨季的草原炎熱潮濕,上午冷得穿羽絨服,中午熱得襯衫也嫌熱,蚊蟲四擾瘧疾橫行,發熱不是一件小事。
私人醫生來酒店診治,嚴禁他再工作。
就算用最好的想象力去想,商邵也想不到應隱此時此刻會站在她麵前。
風塵仆仆,沾著香氣與烈日的味道,唇齒柔軟發燙,任他汲取。
應隱被凶得招架不住,胸腔裏的一顆心像被商邵揣摩作弄,不成形,隻懂得激烈地跳著、顫著。她也不是沒有武器,那是柔軟中唯一的堅硬,如同白鴿的鳥喙,實在沒有什麽傷害力,正正好好地抵著他的掌心,被他掌中的紋理和薄繭磨得發熱。
吻了一陣,她潰不成軍,伏到商邵肩上閉著眼喘息。
商邵拍著她肩,親著她耳側,亦是沉沉地舒了口氣,安撫似的低語:“不動你了。”
應隱圈著他頸項,彼此沉重克製的呼吸聲中,她靜聽著窗外吉普車的引擎聲,頭頂藤筐的婦女的叫賣聲,以及一刻也不停歇的摩托車的喇叭鳴叫。
這裏真鮮活,聽著比紅毯外的尖叫更熱鬧。
“這兩天沒聯係我,就是因為都在飛機上?”商邵的手貼著她頸後,滾燙幹燥的,指腹若有似無地用著力,讓應隱的穴位帶出一陣陣酥麻。
“嗯。”
“疫苗打了麽?”
“打了,不打不給出來。”應隱乖乖地回,剛哭過,甕聲甕氣的:“但是我護照丟了,錢包丟了,手機也丟了。”
“人有沒有事?”商邵將她稍稍推離懷抱,一寸一寸確認她的身體無恙。
“沒事,隻是打個車的功夫,一眨眼就什麽都不見了。我在這裏等公交等了一個半小時……”應隱咬了下唇,很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