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隱“唔”地一聲,下一秒,手背被抵上一抹幼滑的濕痕。
“你別動。”喘息中的音色暗啞,低沉的一道命令:“我自己來。”
她遽然睜大眼睛,身體裏的勁兒都泄了,在商邵懷裏酸軟著,由著他那樣充滿佔有欲地吻和作弄。
那抹濕痕始終停留在她手背上,且越演越烈,抵著,蹭著,打著滑。
他好像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她沾上不幹淨的氣味,抑或著是警告她,拆穿她的葉公好龍行為。
應隱渾身都發麻,寬鬆的襯衫淩亂狼狽,什麽也沒遮住。
帳篷外的獅子駐足凝神。它能聽到,什麽地方又被吃出了聲響。
帳篷裏的女人翻過了手背,用掌心迎向。汗濕的掌心絲滑,不經意地摩擦,又輕輕地裹了一下。
商邵猝不及防低喘,青筋繃起的手臂用力一掐,隻覺得酸脹感到了終點,突突脈跳得厲害。
應隱也沒掐表,腦袋昏昏脹脹的,不知道過了幾時。結束時,她也不知用時長短,是快是慢。
她隻曉得氛圍濃鬱,她一隻手掌濕淋淋的。過了會兒,商邵按亮了一盞馬燈,托起她的手腕,用紙巾一根一根地擦過她的手指。
他的動作不緊不慢,有種沉默的優雅。擦幹淨了,將紙在掌心揉成一團,這才抬眸看一眼應隱。
應隱臉色紅得厲害,被他看一眼,驟然覺得緊張,但濕潤的眼眸中又全是委屈和賭氣。
“怎麽?”商邵一時沒理清她複雜的情緒。
“你好過分。”
“不是你要的?”
“我……”應隱一時詞窮:“我要這個幹什麽?”
“我怎麽知道。”商邵低聲笑了一下,將紙巾散漫地扔進紙簍中:“你不喜歡,沒有下次就是了。”
“我……”應隱又詞窮。
她張了張唇,被商邵隻手捂住。
他掌心還都是荷爾蒙的味道,帶著他自己潔淨感的香味,給人以又冷又熱又濃又淡的倒錯。
“別說。”
他捂著她口鼻,眸色還是很暗:“喜不喜歡都別說。”
說不喜歡,實在不中聽。
但要是說了喜歡,他以後還怎麽自控?
應隱躺回他懷裏,被他從身後圈坐著:“紋身到底是什麽?”
“The unexami w——‘未經審視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不過我紋的是古希臘文,所以你看不懂。”
“未經審視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誰的名言?”應隱問。
商邵笑了笑:“這是柏拉圖《申辯篇》裏的內容,寫的是蘇格拉底被雅典法庭處死前的辯護詞。你知道麽?”
應隱點點頭:“高中時學過,蘇格拉底被法庭以褻瀆神明和教唆青年的罪名判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