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了半個鍾,期間商邵接了康叔的一通電話,讓他開港·3過來,順便帶一套幹淨的西服。

俊儀早就準備好了早餐,在臥室外徘徊了好幾圈,愣是沒好意思敲門。直到樓下傳來引擎聲,從走廊探身一看,是康叔開著貴貴的邁巴赫。她一拍手,衝下去請他解救。

康叔抬腕看一眼表:“不急。”

他向俊儀討要一杯現磨豆漿,優雅地喝完了,遞給她一枚紙袋。

“喀什米爾的小羊。”

不是暗紅色的款式,而是淺駝色,更適合女孩子日常穿搭。

俊儀瞪著眼睛,康叔說:“這是你請我喝豆漿的謝禮。”

俊儀一掩唇:“康叔叔,我們年齡不合適。”

康叔被她嗆到:“我夫人在香港大學教書,我們感情很好。”

俊儀大窘,康叔笑著:“下次有適齡男孩送你禮物,你要是對他也有意,收下就是了,別說這些,也別問。隻有一點苗頭的時候,是不適合直白的。”

“那適合什麽?”

“適合靜靜地等待,給它時間好好地生發,就當觀察一株植物的生長,好果歹果,都不辜負過程。”

俊儀還在消化他雲遮霧罩的話,康叔卻再度看了眼表。

“差不多了。”他暫且告辭,提著罩好防塵袋的西服套裝,穿過庭院門洞,往二樓去。

怕吵醒人,商邵換了衣服,在外頭的客用衛浴間裏洗漱。

三百來平的別墅在商邵眼裏勉強可以算得上是“雖迷你但溫馨”,但十幾二十的衛浴,多少有點轉不過身了。

他用一柄俊儀遞給他的軟毛牙刷,用應隱充滿香味的洗麵奶,準備噴定型噴霧時,對著上麵「玫瑰薑花精油香型」幾個字,皺眉冷靜三秒,終於還是一臉凝重地放下。

不行。

他現在非常理解莊緹文在這裏住下時的心情。

換上西服後,商邵回到臥室。應隱被他親得半夢半醒,聽到他問:“什麽時候再去看Rich?”

應隱“嗯……”著哼一聲,腦子轉得很慢。

“今晚?”

應隱點點頭。

“那明天呢?”

明天……

“要不要陪它住一段時間?”

眼前的男人得寸進尺。

應隱轉開眼眸,還沒開口,豐潤的唇上便被落下一吻。

耳畔響起的聲音低沉沉著:“就這麽說定了。”

俊儀剛把早餐在院外桌上擺好,便見到商先生從樓梯上下來。他垂眸整理著袖扣,身姿挺拔,步履快而從容,沒定型的頭髮顯得比平時年輕,或者說要平易近人些,但配正式西服是違和的。

商邵原本是打算去了公司再整理,俊儀卻一拍腦袋:“哎呀,我忘了,我們有男士發泥。”

這句話說得不對,打攪了商先生從昨晚至今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