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幹什麽?應隱不敢往深處想,光這一句就夠讓她腿軟。

出了影院門,已經是淩晨兩點多,原本就僻靜的街上門可羅雀。商邵取了車,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搭在窗沿,也顧不上一天隻抽三支的清規戒律了,指尖的煙就沒斷過。

他現在怒火中燒,但車子駕駛卻極度平穩,光影流淌在車身上,像野獸蓄勢待發。

到了春坎角綺邐,商邵徑直帶她上行政套。酒店的高級經理匆匆前來,備了果盤和酒,要給大少爺接風洗塵。

但敲門數下,隻聽到商邵難耐的一聲:“走開。”

應隱那件鮮綠色的對襟開衫早已悉數崩裂,扣子崩得在牆上櫃上地毯上一陣窸窣喀噠地響。她被扔上床,柔軟的床墊震得她耳邊嗡得一聲。

寬鬆牛仔褲極其好脫,這是商邵在過去兩小時內唯一被寬慰到的一件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水痕,被他剛剛吻弄出來的。

“好了?”

她連護墊都沒墊。

“沒……”應隱氣勢很軟。她說的是實話,可是鐵證如山,她今天一整天都很清爽。

“這麽多水,是看你跟他的激情戲看的?”他麵容冷酷,眼神眯了眯,問得不像話。

應隱羞恥得幾乎要縮成一團:“沒有……”

啪的一聲,一巴掌淺淺地打在了她嫣紅處。

應隱猝不及防瞪大眼睛,眼角泛出淚花,嗚咽一聲,跟電影裏何其相似,令商邵想起沈籍的臉。

他被嫉妒著了魔、被佔有欲迷了竅。

安靜的套房裏,響起水花被擊打的聲。

應隱眼淚流下來,羞恥地將手臂往後回勾,勾住他的脖頸:“商先生……阿邵哥哥,不要嗚……”

商邵氣息冰冷無動於衷。

“是不是跟他入戲了?”他冷冷地問。

應隱不住搖著頭:“沒有嗚……”

“撒謊。”

應隱不住哀求:“很快就出戲了入戲是拍電影難免的……阿邵哥哥阿邵哥哥——”她受不住,難耐地掙紮起來,腳跟在被單上根本支撐不住。

“那幾場戲,用的替身還是自己上的?”商邵還是那樣冷靜地審問她,但居高臨下的眸色裏,分明一點光都看不到。

“自己上的……”應隱根本沒膽量撒謊:“我錯了嗚放過我……”

“放過你?”商邵像聽了什麽天方夜譚。

以往端方禁欲的君子,此時此刻周身卻都是冰冷深沉的暴虐之欲,他嘴唇貼她耳畔,聲音又冰又沉:“我罰你還來不及。”

在走進那家電影院之前,應隱從沒想過會迎來這樣一個夜晚。她想逃,但被商邵紋絲不動地禁錮在懷裏。

屋內一時沒聲了,隻剩下粗重的呼吸。他們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畫麵,隻過了短短幾秒,應隱就覺得眼前閃出白光,繼而難以遏製長長地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