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讓她空著身體回去。

何況……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他上次試過了,味道很不壞。

甚至,讓他回味。

商邵抬了下唇,輕描淡寫地將話圓了回來:“所以,要慢慢開始習慣——就從今天開始。”

氣氛真的危險了。應隱後知後覺,跳下桌子落荒而逃。

門外辦公區,叮的一聲,剛從營銷部開完會回來的總裁金淵民,剛踏出了一步就警覺地停住。

“……人呢?”

金淵民抬腕看看表。五點二十三,還沒到下班時間。

金總迷惑了,百思不得其解了,懷疑是被員工整蠱了。

他試探地走了幾步,又驀地拉出防備架勢,等了半天,等到執行董事的門唰地被拉開。

女神。

他高貴的女神,尊貴的影後,不可褻瀆的電影之花,從執行董事的辦公室裏,如此猝然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麵色潮紅,氣息淩亂,嘴唇微腫。

金淵民:“……”

應隱:“……”

麵麵相覷的下一秒,她驚呼一聲,驀然被商邵拉回了懷裏。

他沒露麵,單隻露了一截手臂,青筋明顯,充滿力量感。

辦公室門關商,金總內心天崩地裂,一臉木然地轉過身去,行屍走肉般同手同腳地走了。

操,他媽的一群白眼狼,沒一個提醒他!

應隱被打橫抱起時還在說:“有人……有人看見了……!”

“我會找他談談。”

明明是很輕描淡寫的氣場,卻讓人不自覺臣服。

“你都不知道是誰……”

“有監控。”

“別開除他……”應隱為陌生人未雨綢繆起來。

商邵推開休息室的門。昏芒中,傳來他一聲輕笑:“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

他的休息室很寬敞,如星級酒店的臥房,套內設施一應俱全,供他平時午間或深夜休息。床鋪柔軟,是他睡慣了的定製參數,應隱被他輕柔地放上去,如陷雲朵。

室內昏暗,一盞燈都沒開,黑色的百葉簾攏得嚴嚴實實,隻透出了很細的條紋光影,像芭蕉葉的紋理。

商邵一邊親吻她耳廓,一邊像是剛想起來似地,散漫地說:“這裏沒準備。”

這時候才說,是不是有點晚了?多少有點明知故犯的意思。

應隱卻沒驚慌。她雙眼緋紅而濕潤,與他靜望一會兒,文不對題地說:“我可以停藥了。”

商邵的吻和表情皆是一定。

就連心也定了下來。

“沈喻說的?”

“嗯。”

商邵深深地與她對望,下一秒,應隱緊閉上眼,微啟的唇中,一聲不受控的歎息。

那句話是危險的,應隱心裏清楚,但漸漸地又覺得不夠清楚了——她沒想到會這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