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戰前（二）
雨後，耀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斜照進來，讓堪堪醒來的綠眼睛男孩眼前一片光亮。
他想要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卻發現自己的手如同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了。
“別動，你的手臂扭傷了。”熟悉的男聲從耳邊傳來，語氣中帶著一絲僵硬和懊惱。
“我……”剛剛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嗓子如火燒般的幹澀疼痛。
“要喝水嗎？你昨天叫的太厲害了。”
昨晚的記憶逐漸浮現在腦中，綠眼睛男孩驀地張開眼睛，甚至還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
他和愛德華真的上．床了……
綠眼睛男孩的臉驀地紅了，他這輩子的第一次，就這麼送出去了。
他試著動了一下，卻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骼像散了架似的，尤其是後麵的地方。昨夜那如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大腿的肌肉到現在還在微微抽搐。而腰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腰椎是不是斷了。當然，如果真的斷了的話，他應該一睜眼就已經在醫院了吧。
男人後麵的第一次總比女人要痛苦，而他的對象還是一位“力大無窮”的吸血鬼……
好吧，至少他還活著……而且沒有什麼骨頭折斷之類的傷。
至於身上的青紫那就是小事情了。雖然那大片大片的青紫，幾乎佈滿了他白色的肌膚，從肩膀到大腿，甚至還有明顯的手印之類的痕跡。
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伸展著肌肉，不久後，他就放棄了，隻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等著吸血鬼端來水杯。
“你還好嗎？”愛德華．卡倫小心翼翼的扶起來自己的巫師男友，把水杯遞給他。
“咳——，還好。”除了全身都在疼以外。他很想說自己就像被大象踩過了一樣，但實際上，他不過就是被麵前這個臉色蒼白的英俊青年壓了一晚上而已，“愛德華，我覺得我應該先洗個澡。”
“不用了……”吸血鬼低聲開口道，“事實上，我昨晚結束後已經幫你洗過了，你完全不知道。”
哈利頓時不語了，他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
早上醒來時，他的身上確實是清爽的。他幾乎可以想像的到在睡的無知無覺的時候，被自己的吸血鬼男友擺弄的樣子。
好吧，凡是總有第一次，這沒什麼值得害羞的，哈利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喝完水後，綠眼睛男孩剛想躺下，眼角的餘光瞥見床頭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金屬製的床頭深深凹陷下去了，幾個清晰的手印印在上頭，其中一根金屬杆都被生生捏斷了。
順著哈利的目光看過去，吸血鬼的下巴頓時繃得緊緊的，仿佛瞬間變成了一座灰白色的雕像。
“愛德華……”
“……”吸血鬼沒有開口，半響後，他才慢吞吞的說道，“你應該慶倖當時我抓的是床頭而不是你的肩膀。”
“，這沒什麼……”綠眼睛男孩抓住吸血鬼的手臂開口道，“我現在還好好的。實際上，我連補血劑都準備好了。而且我還覺得這是個變成吸血鬼的好機會……但是，現在看起來沒有你說的那麼危險。”
“你很失望是嗎？你很希望自己瀕死的時候被我變成吸血鬼嗎？”愛德華．卡倫開始咬牙切齒，他一字一頓的說著，那漂亮的金色眼睛中溢出灼灼的怒火。
“嘿，別這樣……過一會兒，我會給我自己治療的。”看到自己的吸血鬼男友真的生氣了，哈利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身體，輕聲開口道，“實際上，昨晚感覺還不錯。”
吸血鬼死死的盯著他，片刻後忽然移開了目光，站起身來，向著臥室門口走去。
“愛德華？你去哪兒？”
“你在這躺著別動。我去……好吧，我去給你做飯，如果你不想錯過你的午飯的話。”說罷，屋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真是的……我還以為他是害羞了呢！”綠眼睛男孩輕輕活動著扭傷的手腕，重新把自己埋進了柔軟的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