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從屋子裏出來，福安便看到了她換上了那身衣裳。
七上八下的心也落了下來。
真好看。
“芍藥姑娘可喜歡？”
芍藥笑道：“誰讓你這個老東西偷偷進我房間的？”
“哎喲，您可冤枉我了！”福安陪笑，“衣服是我送的，卻是你的小妹山茶送進去的。”
山茶和小土豆關係極好，自然也頗得福安的喜愛。
“福安公公給奴婢送衣服，是何意啊？”
福安麵露尷尬，說話都不流利起來：“啊……這。宮裏做衣服剩了些材料，便讓人做一件送你。”
芍藥也不拆穿他，這身衣服雖是宮女的款式，但無論是布料還是棉花，都好上許多：“那山茶臘梅玉蘭可有？”
這可把福安問倒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話來。
“原來，是特意送我的啊。”
福安紅了臉，尷尬地站在一旁。
過了半晌才回答：“他們的，還沒做完。”
他確實大了芍藥不少，雖然顧景行向來對宮裏太監宮女結為夫妻的事並不反對，如今他存了這番心思，卻舍不得逼迫芍藥半點。
芍藥長得好看，又會醫術，聽聞前陣子總在太醫院跟著徐太醫學習。
徐太醫得了皇帝重用，未來定然前途無量。
若是芍藥能跟了徐太醫，總還能有個名分，能生子。
跟了他又能得到什麼？
斷子絕孫？
一輩子為奴為婢？
他都快三十了，芍藥還不到二十歲。總不好耽誤了人家。
雖然內心情感洶湧，還是硬生生按了下來。
芍藥見狀，心裏的那點期待也落空。
靠著柱子碾著衣角：“福安，我好看嗎？”
卻沒得到福安的回答。
屋裏，曲挽寧和顧景行用完膳，今日顧景行可沒少下功夫。
枸杞直接榨汁喝！
看得曲挽寧一愣一愣的。
果然，男人真就很在意自己那方麵的問題。
用完晚膳，曲挽寧也不著急，竟拿出一把古琴來。
“南巡的時候，夫君的琴聲驚為天人！可否指導一二？”
顧景行本以為曲挽寧會掏出什麼水紅色肚兜，紅色繩子之類的，看到她抱著一個盒子從裏屋出來的時候，還在想今天玩這麼大？
當打開盒子，發現躺著一架古琴，臉都黑了。
但總不能直說：別彈了，咱們妖精打架吧！
那簡直有辱斯文。
隻好硬著頭皮，指導曲挽寧彈琴。
曲挽寧的琴技，雖算不上拙劣不堪，汙耳朵，但畢竟從未用心學過。
顧景行坐在他身邊，撫著她的手，教她撫琴。
兩人離得近，曲挽寧身上的香氣，順著發絲傳入顧景行的鼻中，佳人在懷，暗送秋波，她身上每一處他都看過，撫過。
即使已過去許久，卻依然充滿了新鮮感。
曲挽寧能感覺到，身旁的人已是心猿意馬，雖還在陪她撫琴，可憑他的技術，實在不可能彈錯那麼多。
“挽寧，把琴，收起來。”顧景行低沉著嗓子說道。
“嗯？”曲挽寧明知故問，“收起來幹嘛，人家還沒學會呢～”
她的聲音嬌軟，充滿魅惑。顧景行再也忍不住。
直接將琴推到一旁。
“夫君～你這是～”顧景行抿著唇，直勾勾看著曲挽寧，竟是直接把她抱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