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福安一早便起來往宮女房去了。
昨日,杏仁酥做成那副樣子,幾人本也就沒抱什麼希望了,沒想到一大早便聽聞福安公公來了。
福安居高臨下看著幾個宮女,問道:“昨天的杏仁酥,是哪位姑娘做的啊?”
幾人以為和前幾日一樣,是要來賞銀的,都想在皇帝麵前得臉。當即也顧不上臉麵了,除了夏荷,都起來爭搶起來。
福安瞥了一眼夏荷,問道:“你怎麼不說是你?”
夏荷本就不善於人交流,這一下頭更低了,囁嚅道:“本就輪不到我……”
福安點點頭,大袖一揮道:“把其餘三個都捉起來!”
春桃瞪大了眼睛,臉上的傷觸目驚心,喊道:“公公這是何意啊?不是封賞我們的嗎?”
“封賞?”福安冷笑道,“就昨日那杏仁酥,也配?皇上吃了以後,腹痛了一夜!先想想你們這幾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吧!”
可剛才都認了,現在推脫說昨天請假了,沒有參與製作嗎?
那也是欺君之罪!
這下也隻能乖乖把嘴閉上,被福安帶走了。
顧景行已經在曲挽寧的安排下坐了起來,吃點東西不舒服,倒也沒必要演得太過了。
飲食不當是徐懷夕診的,雖然顧景行沒有真的吃壞肚子,但是常年的勞累,加上飲食不規律,確實是脾胃算不得康健,因此還開了些健胃健脾的藥。
有了太醫院的藥方,是把這三人的罪給定死了。
顧景行這人,在吃食上素來沒什麼要求,但是唯獨不愛吃苦藥。
這一碗湯藥下去,整個人臉煞白。
三個宮女跪在下麵,看到皇上的臉色,頓時感覺脖子上的頭似乎長得已經不夠穩當了。
哭喊著:“皇上饒命啊,皇上奴婢不敢,奴婢沒有啊。”
顧景行被吵的頭昏腦漲,實在是看她們幾個不順眼,便直接回裏屋躺著去了。
“錦貴嬪,你宮裏的人,你處理。”顧景行冷著聲說。
眼看皇帝走了,獨留下這個軟弱好騙的主位娘娘,三個宮女心裏反倒是安心了一些。
“娘娘饒命啊,奴婢都是按照學的方法做的,絕不會出問題啊。”秋菊也沒了原來火爆的脾氣,如今倒是乖順了不少。
“嗯?皇上也許不知道,但是本宮可是記得,你昨天好像生病了啊。難道是為了爭寵,帶病做的?”曲挽寧說著,嫌惡地掩住口鼻。
宮裏的規矩,宮人若是生病了,若是接觸主子的吃穿用度,都必須要請假的,就怕傳染給主子。
曲挽寧這麼一說,秋菊和春桃頓時慌了。
春桃還好說些,畢竟是真傷到了,秋菊可完完全全是裝病啊!
“秋菊,本宮看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卻想謀害皇上的身體健康!”
“娘娘饒命啊,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為春桃故意搶奴婢的功勞,臣妾才會這樣的啊!”
“此話怎麼講?”
秋菊隻好把那日春桃想獨吞皇帝的賞賜一事給說了出來。
曲挽寧作一臉不可置信:“本宮想提拔你們,也想皇上身邊多幾個知心的人,沒想到你們竟然為了爭寵,私下就這樣……按宮規,你們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