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輕笑,這種女人間的事情,他這個男人確實也不合適出手。
況且剛才曲挽寧拉著他手臂撒嬌的時候,說過這件事她來處理,她一定會保證不損害皇家的形象,最大程度降低對公主的傷害。
不過是花點錢,便也由著她去了。
恰好妹妹這種事,他身為兄長理應揍那臭小子一頓,但身為皇帝又不能肆意妄為。
萱兒如今取了麵紗。京城青樓裏的姑娘。 隻要戴著麵紗,便是隻賣藝不賣身的。
“萱兒,我買了你。”曲挽寧豪氣道。
萱兒乖巧地吐吐舌:“我有點貴哦。”
“說!別的沒有,有的是錢!”
“五千兩……”
曲挽寧掏腰包的手頓了頓,嗯……是有點貴。隨即眼巴巴地看著顧景行,撒嬌道:“夫君~~~~~”
那聲音,要多甜膩有多甜膩。
就連身為女子的萱兒都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
次日,京城青樓便知道,春香樓的頭牌萱兒,昨日被神秘男子破了身,還被買走了……
一時間,京城到處流傳著頭牌萱兒的傳說。也對買走萱兒的人有諸多猜忌。
誰能想到,皇帝帶著自己的愛妃逛窯子,還縱容愛妃買個青樓女子回去呢?
當然,萱兒如今的出身,斷不可能許個皇帝後宮的身份。
顧景行如今身心都撲在曲挽寧身上,曲挽寧縱然再清醒克製,也不可能全然不動容,亦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入後宮那太打眼了。
萱兒便以宮女的身份入了毓秀宮。
萱兒雖然對她的身份有所猜測,得到證實的時候,還是著實吃驚了一把。
昨晚大大方方逛窯子的女子,竟然是如今京城人盡皆知最受昭和帝喜愛的禧妃娘娘?
此時的她,早已恢複了宮妃的打扮。
姿容豔麗,眸中微光流轉,哪怕她這個女子都無法抗拒她的美。
“娘娘,你真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曲挽寧俏皮地朝她眨眨眼,大言不慚道:“嗯,本宮也這麼覺得。”
“萱兒,今日起,你就是本宮身邊的待雪了。”
宮中宮女的名字皆是以花為名,萱兒不過能斷文識字,卻是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字,又是什麼樣的花。
曲挽寧牽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裏寫下“待雪”兩個字,解釋道:“取自待雪草,寒冬已過,春日悄然而至,是希望的意思。”
待雪。
她很喜歡這個名字。
亦很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子。
日子就這樣悄然過了一段日子,待京城人漸漸把那春香樓的萱兒忘了,從此,這京城便也隻有待雪了。
京城的話題總是換得很快,如今二月中旬,顧景行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今年要開恩科,允許女子參加科舉,這民間的話題儼然已是關於這場恩科了。
朝廷頒布條例,恩科允許女子入試,但與男子合並考試,並不會單獨區分。有能力者為之,亦可入朝為官。
所有有誌向的女子,都可直接上京,通過科舉考官的初篩,便可參加今年的科舉,往後的科考流程便與男子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