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見是宮子羽和雲為衫,禮貌行禮“執刃、執刃夫人。”
上官淺雖是角宮夫人,理應稱為嫂嫂,但角宮地位低於羽宮,所以喚雲為衫為姐姐。
“夫君怎不提前與淺淺說一聲。”上官淺責怪宮尚角不事先告訴她,她都沒準備這麼多梅花糕。
“無妨。”宮尚角笑道,轉身對著宮子羽道“我何時邀你來?”
宮子羽兩眼發愣。昨日宮尚角與他商議完事務後,剛準備離開時,突然停下,開口道“明日有事,準備帶淺淺騎馬散散心。”宮子羽坐在原地,心想宮尚角這是在炫耀他的體貼嗎?嘴角下垂,小聲嚷嚷,故意拖長“喲?帶淺淺?”何時叫如此甜蜜了?還是“阿雲”好聽。阿雲,阿雲真像小貓的名字。想著想著,傻愣愣地偷笑。
等宮子羽回神,門口的人早沒了蹤影。
“我這叫做不請自來。”宮子羽淺淺笑道,目光看向宮尚角身旁的上官淺“上官姑娘,不歡迎嗎?”
“子羽,不要為難妹妹了。”雲為衫感覺氣氛不對,輕扯宮子羽衣角,低聲道。
“沒有不歡迎。”上官淺眨了眨眼,保持禮貌,嘴角微微一笑。
宮子羽暗暗諷刺,盯著麵無表情的男子“還是上官姑娘好,不像某人,一天到晚自會擺一張臭臉。”
“也難為上官姑娘受得了。”
“宮子羽!”宮尚角忍無可忍,緊握韁繩,沉住氣“夠了。”
宮子羽鼓足了膽。若不是宮尚角懷疑雲為衫是無鋒細作,他怎會陰陽怪氣與他相對。
幾天前
無鋒交接消息走漏,宮子羽第一時間叫宮尚角前來。
“大哥,可有懷疑的對象?”宮子羽一手轉著手中的毛筆,一手撐著下巴,坐在書桌前,眉頭緊鎖,滿臉憂愁。
宮尚角背手轉身,語氣清揚“有一人。”
宮子羽立馬放下筆,起身,走進“所來聽聽。”
“雲為衫。”
宮子羽先是震驚,後是反駁“不可能,是誰也不可能是她。”
宮尚角嗬聲笑道“理由。”
宮子羽無話可說,撇嘴道“我與阿雲日日在一起,不可能……”
“若是呢?你護她還是宮門?”宮尚角沒有追究是與否,隻是突然發問。
“哥!我……我不知道。”宮子羽從未想過是她,她是他認定的妻子,不在乎她是否為無鋒之人。
可若那天真的來臨,又會怎樣呢?無人知曉。
突然,上官淺的馬不知為何受了刺激,不受控製地往後山跑去。馬跑得極速。無論上官淺怎麼製止都無法停下,後山是地形險峻,雖是大雪,卻雜草叢生,叢林密布,是一片與世隔絕之地。素來無人進入,煙霧繚繞,讓人不知東西何在。
宮尚角緊跟其後,奈何煙霧太大,迷失了方向。他揮開眼前的濃煙,意識到不對,後山幽靜,這煙卻帶有強烈的氣味。有毒。宮尚角捂著口鼻,身下的馬受不住濃煙刺激,開始昏昏欲垂。
宮尚角跳下馬,繼續往前走。煙霧越來越大。四周卻安靜得可怕。偶然幾隻鴉雀飛過。
“淺淺!”
“夫人!”
聲音會響,卻無人回複。鴉雀在枝頭,淒涼叫著。寒鴉生於黑暗,一雙明亮的眼睛正注視著發生的一切。寒鴉柒撥開手中的箭,對準宮尚角。
箭穿過白煙落葉,很輕很輕。宮尚角滿心都在擔憂上官淺,放鬆了警惕,根本沒有察覺危險即將來臨。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是上官淺,箭在她胸口,鮮血淋漓。
“淺淺!”宮尚角匆忙抱住上官淺。他的手上全是她的血,很熱很熱,他雙手顫抖,不知所措。
寒鴉柒震驚,上官淺為什麼要這麼做?昨日明明計劃好一切。他緊握弓箭,看著她在宮尚角懷中,心裏竟難以忍受。
“把她給我。”寒鴉柒從高處飛下,命令式的說道。
“是你?寒、鴉、柒。”宮尚角抬眼,死死盯著眼前黑衣男子,一口一字道。
“若我說不給呢?”宮尚角將上官淺摟得更緊,剛剛他已經給她吃過青山丸,暫時不會有性命風險。
“淺淺,跟我走。”寒鴉柒看著蒼白的女子,伸手低聲道。
箭上有密毒,此毒唯有無鋒可解。如今身份已暴露,寒鴉柒不怕,他可以死,但是上官淺必須好好活下去。他把她當妹妹,可這份感情卻在悄悄變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