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3)

第七十三章

莊籍開始和夏奕博一邊看雪景一邊品茶,夏奕博雖然沉迷酒色,但卻不是個胸無點墨的草包,對各方麵知識都知道一些,琴棋書畫,賞花吟詩也會,還會一些古董鑒定,不然他即使有錢又有勢,那些藝術氣質濃厚的導演也照樣看不上他,不會和他做朋友。

所以他既然和娛樂圈的很多大導演交好,必然是有些文墨本事藝術氣質的。

莊籍早就知道他有些學識,但覺得他不過是附庸風雅,在外裝B罷了。

再說,這個人脫了衣服就是個禽獸,學識和他內心的肮髒,毫不矛盾。

夏奕博說:“你和夏榛在一起,我並不看好。”

夏奕博在閑扯了些別的之後,就談起這件事了。

莊籍沒想到他會說得這般直白,轉頭看他:“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看姻緣了。我以為你隻會看露水人情。”

夏奕博端著茶杯,“你覺得你們這個是長久姻緣嗎?”

莊籍麵目非常認真,“我和他都是這個意思。人生苦短,愛一個人也覺得時間太短了,哪裏想有其他變數。不是嗎?”

說完,他又側頭低笑了一下:“和你說這個又有什麼意思呢。你和我們又不是同一種人。我以前以為,我明白的事理,別人也是明白的,是你讓我知道我是異想天開。人和人的思維方式,可以相差十萬八千裏,永遠也沒有達成一致的可能性。和這種人講自己認定的最簡單普通覺得人生而該如此的道理,他也是持反對意見的。和這種人,根本不可能親近地相處到一塊去。”

夏奕博知道他是在譏諷自己,莊籍十幾歲時候的少年時代,在他麵前單純又靦腆,何曾會說帶刺的話,不過之後他進了娛樂圈,倒是經常說這種暗諷之言了,可見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到底可以有多大。

夏奕博本來想說他那人生苦短珍愛一人的說法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夏榛可不一定這麼想,但之後莊籍又加了一大長篇的說辭,正是用來堵夏奕博這種言辭的,他自是不能那麼說了,便道:“為什麼就覺得我一定不能理解你,而夏榛能呢。”

莊籍本來還麵帶一點笑意,此時卻收斂起來,眼神都有些憂鬱了,不過這種憂鬱的恍惚並沒有持續多久,隻在夏奕博體會到後,他就變得麵無表情了,說:“三叔,難道你覺得我在你身上受的教訓不夠,非得被你強/奸了,才能確定某些事情嗎?有些事,隻能發生一次的,要是有第二次,那就沒有活路了。”

他的臉就像精雕細琢的玉雕,桃花眼眼尾上翹,眸子黑如點漆,雖是男人,女人也很少有這種風華,既美又意誌堅定英氣勃勃。

他雖然麵無表情,這話卻說得很是痛苦,眼睛也直勾勾盯著夏奕博。

夏奕博不知道睡過多少人了,從沒和人談過戀愛,做過他床伴的,隻有之後還想跟著他被他打發的,少有事後說他壞話的,大約他有錢有勢不能得罪是一方麵,還有人說他床上功夫好,且體貼,即使是一夜/情對象,也是十分完全不虧,當然,說這種話的,往往自己有些地位和本事,一般人是不敢說把他當一夜情對象招的。

所以夏奕博沒想到自己會被莊籍這般評論。

夏奕博不至於惱羞成怒,不過卻也不高興,說道:“強/奸?我活到現在,沒做過這種事。”

莊籍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是嗎。那是我誤會了嗎?你曾經逼我的事情,是我自己產生的被害妄想症?如果你沒有那種意思,那我倒是可以一直尊你為長輩的。”

夏奕博被他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他這幾天想了想後的確覺得當年自己太性急,做得有些過了。

夏奕博說:“當年的事情,我的確有些過了,但我以為你隻是害羞才會拒絕,你知道你在我麵前總是那麼靦腆,我會那麼想,無可厚非。我沒想到就因為那麼點事,你之後就再不理我,還恨上我了,說實話,你那種不知所謂的自尊心,讓我十分驚訝。”

要是從前,夏奕博這話一說,就能將莊籍的怒火點燃,但此時他卻依然平靜:“所以我說我和你完全說不到一塊去,和你的思維方式相差太遠。即使想親近些,也是不可能的。我把你當成我尊重的長輩,我覺得我的做法很明顯,沒有任何勾引你的地方,但你卻都往那方麵去想,隻能說,人的腦子裏是什麼,就以為世界是什麼樣的。一個采遍花叢的三十多歲男人,和一個一直在學校讀書很少接觸其他的學生,你將兩人的世界觀價值觀放到了同等的位置上,你那時候,也從沒有想過真正了解我理解我,隻是看上我的色相和對你的崇拜,如此而已。你驚訝於我的不知所謂的自尊心也好,我就是那種人,有了當年的事,三叔,我不可能再對你有當年的感情了,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破壞了當年的美好,壞掉的東西,即使補起來,其實裂縫也是在的,隻是糊弄外人的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