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帶著李天策先到了宿舍。
推開門後,一股黴味傳出。
脫落的牆皮,髒兮兮的水泥地映入李天策的眼簾。
宿舍是四人間兩個上下鋪。
兩個人坐在下鋪的床上,正是先前軍車上的封流,胡剛二人。
見到李天策來,他們熱情地和李天策打了招呼。
李天策還沉浸在對這個老破小宿舍的難以接受裏,尷尬地朝他倆揮揮手。
劉陽敲了敲封流所在的床的上鋪,“這就是你的床位了,和大家好好相處哦,明天還要出任務。”
“出任務,這麼快?”李天策臉一苦。
封流給他一個“習慣就好”的眼神。
胡剛擦拭著手裏的唐刀,“畢竟虛空還汙染著我們這個世界,我們可不能鬆懈。”
“消滅虛空,你還做著這個夢呐,連那些人類巔峰的人物,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一個月兩千的輔衛玩兒什麼命啊。”封流翻身上床,不想看著這個二愣子。
李天策坐在床上,沒有工夫閑聊。
他翻開《威鳳訣》,照著上麵的方法調整著呼吸,修煉真氣。
氣,是武道之本。
那些強大的招式都是依托氣來實現的。
所以在學上麵的招式之前,李天策要先練氣。
宿舍外,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人走了進來,趔趄了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李天策正在練氣,胡剛隻是冷眼瞧了他一下,隻有封流無奈地爬下了床,將他扶上了胡剛的上鋪。
“咱們的公子哥又回來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早上,天剛蒙蒙亮,胡剛和封流就下了床。
封流手叉著腰,喊了一聲,“起床啦!”。
李天策睜開眼睛,自己昨天練著練著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
不過呼吸方式似乎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睡著了也沒有耽誤凝練真氣,甚至休息也休息得更好了。
李天策隻覺得周身暖洋洋的,腳下生風。
相反另一個上鋪的人就沒有那麼清醒了,還迷迷糊糊地睡著。
胡剛一把揪住他,一盆涼水潑到了他的臉上。
那人瞬間驚醒,剛欲發作。
胡剛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安迪,我不管你是不是來鍍金就走的。隻要你在輔衛的隊伍裏一天,你就得履行一天的職責。”
胡剛冷冷地說。
封流看著李天策,聳了聳肩。
洗漱完畢後,四人便來到了訓練場上列隊。
柴昊站在隊伍前,看著人差不多到齊了,清了清嗓子,
“咱們還是按老規矩,一宿舍四人一小隊,一個小隊巡邏,一個小隊去搜查通緝犯,還有兩個小隊去探索深淵。”
李天策對這些任務具體幹啥一臉懵,隻得看看其他三人。
安迪打著哈欠,一臉無所謂。封流則是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在那兒做法。胡剛一臉嚴肅。
“現在各小隊派一個人來抽簽領取任務以及對講設備。”
胡剛果斷走上前去。
封流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胡剛抽簽的手,嘴裏念念有詞。
四個抽簽的人裏,一個人臉上樂開了花,朝著他的隊員揮手。
還有兩個人垂頭喪氣。
胡剛麵無表情地帶著對講機走了回來。
李天策湊上去問道:“咱們抽到的是啥?”
封流卻搶在胡剛開口前說道:“已經很顯然了,是搜查通緝犯吧。”
胡剛點了點頭。
“這幾個任務有啥區別嗎?”李天策問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