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策悄無聲息地折返回了聖銀城。
路過熟悉的酒店，李天策驚訝地發現王玄林正一臉嚴肅地靠坐在酒店的圍牆上。
“王兄，你怎麼待在這裏啊？”
王玄林似乎剛經曆了許多不堪回首的事，避開李天策的眼睛，把話題扯開，“天策兄弟，無忌兄還在樓上擺宴，你晚飯要是沒吃，可以去吃吃。”
“那一起唄！”
王玄林虎軀一震，“算了，算了，無福消受，無福消受！”
李天策抬頭看了看上午包廂的落地窗，雖然已經拉上了窗簾，但燈光還是將人影印在了上麵。
他們好像拉起了琵琶。
樓上傳來陣陣聲響。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李天策皺了皺眉頭，對王玄林說，“我們還是不打擾他們了，走吧，我們去別處吃晚飯，我請客。”
王玄林趕緊跟上了李天策。
“王玄林兄平時經常鍛煉身體吧！一身肌肉非常健碩啊！”
“是的，這是北境軍人的良好作風，我今天還起早繞著伊瑟領跑步了。”提到這個，驕傲感衝淡了一些王玄林臉上的愁雲，但很快他的眼睛又暗淡了下去，“咱還是先別提肌肉，身體這檔子事兒了。”
李天策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下午通過烏鴉聽到的朱家夫婦口中的那個好人，應該就是王玄林，難怪他今天上午那麼餓都不去吃飯。
兩人去了一家小飯館。
李天策點了四菜一湯。
就在李天策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著食物的美味時，王玄林直接裝了一大盆米飯來。
“duang”
飯盆一放下，桌子都抖三抖。
沒一會兒功夫，飯盆裏的飯就被王玄林幹了個精光，幾道菜也不夠他塞牙縫的。
李天策心裏“咯噔”了一下。
最後結賬時，李天策看著桌上堆的一大堆碟子和幾個飯盆，用手捂著應付款部分，如同學生時代查考試成績一般，慢慢地挪動手，以便有個心理準備。
即使這樣，李天策最後看到完整的賬單，還是差點背過氣去。
兩個人整整吃了四千七百八十五塊！
王玄林吃飽喝足躺在椅子上，先前的低落也一掃而空，比劃著拳腳。
“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李天策將找零雙手接過，虔誠地放回了口袋裏。
隻有失去了，才知道錢的可貴。
王玄林望著李天策手裏的五塊，忽然一聲冷哼，“哼，憑啥我們北境隻能在五塊上！我還是不服氣！”
聽得，李天策才把那張五塊展在自己的眼前。
五塊的背麵，半邊是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將士們披堅執銳，軍容整肅；另外半邊是危險莫測的虛空深淵，無數的怪物正要湧出。
“原來，這個圖案代表的是北境？”
“沒錯，一百塊，五十塊，二十塊，十塊，五塊，分別對應五大領地裏的，炎黃州，萊比瑞亞，月迷津，秦城，北境。”
李天策想起之前在桃源麵館自己看過的那些錢幣上的圖案，如夢初醒。
李天策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一百的，一百上的圖案，他還沒留意過呢！
“咦，怎麼是一群普通人的群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