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啊!你看,是二娘不小心,二娘就給你道個歉,還望如是不要往心裏去啊!”吳氏慌張的口吃。
蘇如是剛剛那一手,嚇得她不輕。
蘇如雪和蘇如煙,兩人更是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剛才她們那一假摔,分明就是假的,那是害蘇如是的,那杯酒,不往蘇如是臉上灑,往哪兒灑?
“二娘哪兒的話?如是可要感謝二娘你們才是,你們說呢?”蘇如是死瞪著吳氏,一字一句的擠了出來。
眼神恐怖的嚇人,還好現在蘇如是是一張天仙臉,要是以前那張羅刹臉,估計,吳氏都得嚇暈過去。
“是,是,如是啊!那你玩著啊!二娘身體不舒服,就先走了。”想溜?蘇如是伸手一抓,抓住吳氏轉身的肩膀,製止了她離開。
想這麼快就金蟬脫鞘了?蘇如是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放你吳氏走?
“如是啊!還有事嗎?”吳氏開始裝了,想將尷尬遮掩。
“噢!沒事,剛剛二娘你們不是請我喝酒嗎?如是沒能喝上,這樣吧!現在可以了,你們一人和我喝上一杯,也算是如是回敬二娘你們了,如何啊?”邊說,蘇如是邊假意走過去,靠到蘇如煙的身旁。
趁著蘇如煙不經意間,蘇如是的手,悄悄滑進了她的腰間,將蘇如煙藏在腰間的那包的特製藥粉,悄悄摸了出來。
偷,是特工必須要學的技巧之一,不僅是必須學,而是必須學好的。
蘇如是煉就的一手神偷絕活,這也正是她在二十一世紀,橫行無忌的保命手段之一,如若一個特工,連偷都不行了,那這個特工,命也就到頭了。
“好好好,正合二娘的意,咱們就陪如是喝就是。”吳氏說著,伸手悄悄掐了掐蘇如煙和蘇如雪。
“對對,二娘說的對,三姐,我們要喝一杯。”
“是啊!三妹啊!這杯,二姐該和你喝,慶祝你蛻掉醜皮嘛!”
蘇如煙和蘇如雪連忙跟著付喝。
她們可不想像四王爺那樣,被蘇如是捏斷一隻手啊!
強如四王爺那樣的練武之人,到了蘇如是手裏,都跟一隻小雞似的,斷手斷骨的,像她們兩個這樣的柔弱女子,哪經得起蘇如是折騰啊!
“好好,一家人嘛!就是要這麼親切嘛!來來,我為你們斟酒。”
蘇如是臉上笑開了花,此刻,再配上她那張絕美的容顏,顯得蘇如是美極了。
轉過身,走到大廳桌邊,蘇如是捏起酒壺,快若閃電的從袖中陶出那包偷來的特製藥粉,揭開酒壺蓋,將之盡數倒入酒壺之中,盒蓋,輕搖,滿杯。
一切渾然天成,蘇如是奇快的手法,任誰都看不清,她到底做了什麼。
在外人眼裏,她就是如平常一樣,開蓋看下有沒酒,然後,盒上蓋子,傾杯倒酒,就這麼簡單。
抓起滿上的酒杯,分別遞到三人手中,蘇如是笑意盈盈。
“喝吧!如是謝謝二娘,四妹還有二姐的好意了,這杯算是如是敬你們的。”
哪裏察覺到蘇如是的狡黠?吳氏扯起一張保養的挺好的老臉,笑咪咪的仰頭就將手中的那杯酒,倒進了嘴裏。
酒水一入口,又鹹又辣,吳氏差點兒沒吐出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吳氏哪敢明著說這酒有問題?
剛才,她們敬過去那杯,可還是從那同一酒壺裏倒出來的呢!
硬撐著將這一杯又鹹又辣的酒咽下喉嚨,吳氏險些嘔吐,這哪是人能喝的?
“如是啊!酒喝完了,二娘先行一步啊!”表麵上不動聲色,蘇如是杯子丟到桌上,就要開溜。
這種事非之地,還是不要留的好,免得一會兒難堪。
蘇如煙和蘇如雪,一見吳氏開溜,兩人也心慌了,仰頭將酒倒進嘴裏,忍著又鹹又辣又烈的酒水進嘴,放下杯子,跟著吳氏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小樣兒,害本小姐?讓你們自嚐苦果。”拍拍手,蘇如是輕鬆一笑,得意起來。
衛旭推著司馬淵走了過來,盯著蘇如雪兩姐妹消失的背影,司馬淵似笑非笑。
“蘇小姐,今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可真是亮瞎人的眼睛了,看來,那天與蘇小姐那一吻,本王還真心不虧了,謝了。”司馬淵調侃的對著蘇如是拱拱手。
這好玩的司馬淵,居然是給蘇如是道起了謝,蘇如是甚至都不知道,他謝自己什麼,說那天那個吻,那其實,蘇如是算是占了便宜了。
“不用不用,空了,再給你幾個,讓你好好嚐嚐。”蘇如是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
“那好,本王期待著。”司馬淵偏頭看了看衛旭。
衛旭點頭會意,推著司馬淵轉身離開,眼瞅著司馬淵消失在大殿盡頭,蘇如是的內心,升起來征服感。
這個男人,很有意思,蘇如是決定,要將他征服在自己胯下,這是必須的。
賞花大會,一直持續到下午日斜西山。
蘇如是走在最後,出了宮門的時候,銀屏正等在門口直轉悠。
蘇如是這麼久還不出來,銀屏害怕蘇如是出點兒什麼事情,先前瞧著吳氏三母女,慌慌張張的從裏麵出來,銀屏當然以為,她們是讓蘇如是吃虧了。
可她哪知道,事情是反過來了,是蘇如是讓她們吃虧了。
“走吧!還愣在那兒幹嘛?回府去,我去找爹爹,讓他知道,我終於將臉上的醜皮蛻掉了。”走到呆愣的銀屏身前,蘇如是拍著銀屏的肩膀。
“天啊!小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這還是你嗎?”銀屏不可置信,放聲驚呼。
“不是我還能是誰?傻冒,下巴掉了,走吧!上車吧!回去了。”不理銀屏的驚訝,蘇如是拉起銀屏,爬上那久違的牛車。
在趕車小斯吃驚的眼神中,牛車緩緩的朝著丞相府開去。
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和丫環打聽了下,知道自己那個老丞相父親,在書房裏困書之後,蘇如是才吩咐銀屏去休息,而自己,則是朝著書房去。
她要將自己蛻掉醜皮這個好消息,告訴給自己的丞相爹爹聽,也讓他高興高興。
跑到書房前,蘇如是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思想準備之後,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你給我跪下。”
蘇如是左腳才踏進書房,書房裏,老丞相那威嚴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
蘇如是傻在了原地,老丞相這是怎麼了?怎麼聲音聽起來,怒氣衝衝的,蘇如是不記得自己哪兒惹到他了啊?
踏進書房,反手將門關住,蘇如是走到老丞相書桌前,二話不說,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爹爹,女兒正想來告訴爹爹,女兒蛻掉醜皮了。”蘇如是顯得很委屈。
“誰讓你把皮蛻掉的?嗯?你說?”老丞相聲音威嚴。
蘇如是終於是忍受不了這種委屈,眼淚掉了下來。
該強的時候,她很強,該有氣勢的時候,她很有氣勢,當然,該哭,該流淚的時候,蘇如是也不會硬撐著。
這麼多年,為了那張醜皮囊,蘇如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好不容易擺脫那幅醜皮囊了,蘇如是本以為,老丞相會替她高興,可是沒想到,這一上來,就是這樣一頓質問,蘇如是心裏真的不平衡了。
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老丞相的親生女兒啊!為何老丞相要這般對她?
“從小爹爹就沒正眼看過我一眼,如是也是爹爹的女兒,爹爹自問,你給過如是多少關懷?如今,如是好不容易擺蛻醜臉,本以為爹爹會替如是開心,可是沒想,爹爹竟然這般橫眉冷對,爹爹若是這樣對如是,那當初幹嘛要把如是生下來?不如直接掐死算了,也免得如是受那麼多罪。”蘇如是歇斯底裏,狀若瘋狂。
她要把她所有的委屈,全部吼出來。
老丞相一臉的苦澀,沉默了下來,盯著蘇如是那張美若天仙的臉,老丞相沒來由的皺起眉頭。
這張臉,可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露出來的。
要知道,老丞相為了隱藏蘇如是這張臉,可是花了這麼多年,才將那醜皮覆上蘇如是的臉龐的。
今朝醜皮一掉,必定會因為蘇如是這張臉,引起軒然大波。
老丞相質問,不是因為他厭惡蘇如是,而是他愛蘇如是這個女兒,這算是老丞相一種另類的保護吧!
“你起來吧!起來吧!女兒啊!爹爹能保護你一時,保護不了你一世,該來的,始終都會來,爹爹本想著將你托於皇族,求得保你,但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老丞頓了下來,長歎一口氣,繼續輕聲嘀咕。
“該來的總要來啊!該來的躲不過啊!好了,下去睡吧!爹爹累了,爹爹要休息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嘀咕一陣,老丞相起身離去,讓蘇如是下去休息。
老丞相嘴裏,卻是依舊重複那句,該來的總歸要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蘇如是疑惑不解,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老丞相微恭的後背,心中一陣歎息,擦幹眼淚,蘇如是悲傷。
老丞相老了,她的爹爹,終老了。
###第13章清官難斷家務事
一年一度賞花大會,終是在一片叫好聲中,落下了惟幕。
今年的這場賞花大會,沒啥恭獻,但對於蘇如是來說,這場賞花大會,卻是改變她人生道路的轉折性大會。
正如老丞相所說,該來的始終會來,這一點,無可厚非。
自從昨晚,從老丞相的書房裏回來之後,蘇如是一直呆座在破爛的房屋中,睡意全無。
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爹爹那句,該來的始終會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人老了,總愛說些糊塗話,百思不得其解的蘇如是,也就把老丞相的自言自語,當成是自己爹爹老了,在說糊塗話了。
“小姐,你一晚上沒睡,都起黑眼圈了,還是睡一會兒吧!”銀屏走到鏡邊,小手撫上蘇如是肩膀。
蘇如是這一宿沒睡,銀屏很擔心她的身體。
“我沒事,你去端點早餐過來,我們一起吃吧!”蘇如是搖搖頭,摸著銀屏小手,交待銀屏。
銀屏點頭,轉身行出了破爛房屋,朝著相府廚房而去。
房間裏空無一人,就剩下蘇如是一個了,蘇如是呆呆的看著鏡子裏那張絕美的容顏,就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置信起來。
明明昨天才為了鏡中醜臉憂愁,然而,今天,鏡中醜臉早已煙消雲散,不複昔年。
感歎啊!人生事還真是變幻多端,一點可測性都沒有。
“小姐,小姐,老爺叫你去大廳一趟。”蘇如是正望著鏡裏的自己發呆,門外,剛跑出去一會兒的銀屏,喘著粗氣跑了進來,樣子看起來挺著急。
蘇如是回過神來,轉頭看著銀屏,臉上泛起疑問。
“爹爹下了早朝了嗎?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我經過大廳的時候,看見二小姐,四小姐都在,老爺隻讓我來通知小姐,沒有說其它的。”銀屏茫然的回答蘇如是。
拍拍臉,將腦子裏的昏沉甩掉,蘇如是起身,帶著銀屏朝大廳而去。
來到大廳門外,還老遠,蘇如是便是聽到了吳氏的聲音,不著急著進去,蘇如是停在門口細細一聽,原來,吳氏正在辯解著昨天賞花大會,她們將酒潑到自己臉上的事。
“老爺啊!昨天的事,真的是一個意外,老爺也別怪如雪如煙,賞花大會上人多嘛!瞌瞌碰碰的難免,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嘛!你說是吧?老爺?”吳氏一臉諂媚,眼瞅著老丞相臉色不好看,吳氏說話都很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威嚴的老丞相。
“爹爹,我們又沒害那個醜八怪,反而幫了她,怎麼爹爹還責怪我們了?一大清早的還拉我們過來站著。”蘇如煙嘟起嘴,一臉的大小姐脾氣。
“放肆,你們還有理了是不是?誰潑的?你潑的,別以為平時我寵你,你就無法無天了,你們平時什麼所作所為,我忌能不清楚,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你們還不思悔改,一而再再而三,你要我說什麼才好?”
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即使是當朝丞相,這家事糾纏起來,也是令的老丞相多力不從心啊!
蘇如雪和蘇如煙被訓斥,心裏憋著一股氣。
此刻的兩人,早已是在心裏,將蘇如是咒罵了個遍。
老丞相居然會為了蘇如是那個曾經的醜八怪,罵她們,這讓這兩個平時驕縱慣了的相府大小姐,不能接受。
平時,隻有她們欺負蘇如是的,哪有受蘇如是氣的?
昨天賞花大會上,吃了蘇如是的暗虧也就算了,今天又因為蘇如是挨一頓臭罵,蘇如雪和蘇如煙頓覺心裏委屈。
“是,現在那醜八怪不醜了,爹爹就愛她了,不愛女兒了,那爹爹幹嘛不趕快把女兒嫁出去,免得礙了爹爹的眼,女兒可不像那個醜八怪,嫁出去還被休回來,丟相府的臉。”蘇如煙帶起哭腔。
蘇家四個小姐裏,就屬她最小,最可愛,也最得老丞相寵愛。
時間一長,這蘇如煙就有點兒肆無忌憚了,大小姐脾氣一上來,管你那麼多。
“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我死了,你們就不鬧了。”老丞相肺都氣炸了,猛一拍桌子,暴怒大喝。
蘇家兩姐妹嚇得抖了一下,一旁的吳氏也嚇了一大跳。
“你們倆孩子,還不趕快給老爺道歉,怎麼這麼不懂事呢?老爺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都很少上朝,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吳氏眼睛一瞪,罵起了蘇如雪和蘇如煙。
兩人眼看著老丞相臉色陰沉,又捂著嘴不停的咳嗽,這才認錯的低下了頭。
屋內上演的這一幕一幕,屋門口躲著的蘇如是,盡收眼底。
不忍心看著年邁的爹爹生氣難受,蘇如是終是邁動腳步,踏進了大廳。
“喲!如是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快來快來,老爺正說你呢!你就來了,過來吧!”一見蘇如是進來,吳氏假意熱情起來。
當著老丞相的麵,再怎麼虛偽,她也得裝不是?
“爹爹,您就別生氣,昨天的事,如是不怪二娘她們,這樣吧!如是搬出相府去住吧!二娘她們說的對,如是隻不過一棄婦,留在相府,隻會折了爹爹丞相的臉麵,爹爹不如讓如是搬出相府,也免得別人說三道四。”沒有理吳氏,蘇如是走到老丞相背後,善解人意的替老丞相拍著後背,告訴老丞相,她想搬出相府。
現在這種狀況,她再留在相府,的確是沒多大意義。
老丞相貴為一朝丞相,女兒撞頭金孿殿,這早已是丟臉的大事,要不是蘇如是那一紙休書飆悍,老丞相的臉早就丟完了。
也算是蘇如是膽大,要是換做別人,誰敢這麼做?
“相府三小姐,終是相府三小姐,搬就不必了,以後,我不希望再聽到這類事情,你們好好相處,在我有生之年,給我一個安心吧!否則我入了地獄,都會感到不安的,你們明白?”老丞相楊楊眉頭,瞪著吳氏三母女,將這句話,一字一句的擠了出來。
吳氏三母女互相對視,眼中閃過或多或少的悲傷,也隻能徒然點點頭。
老丞相老了,風采不如當年了,和老皇帝一樣,他們都在走人生的下坡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老皇帝幕鼓垂終的時候,一切突變就會到來。
在這個明轍保身的年代,想辦法保住自己依稀尚存的地位,這就是真理。
“今晚上,皇上會在朝寧宮中接見朝日國王子,皇上讓你們一起去赴宴,一會兒回去,你們就做好準備吧!晚上隨我一起去赴聖宴。”沉默了一會兒,老丞相才轉移話題,對吳氏三母女以及蘇如是,傳達早朝上皇上的旨意。
小國王子來訪雲隱國,作為丞相的親眷,四人必須到宴,以顯大國禮儀之邦風範。
“什麼?朝日國王子來訪雲隱國?怎麼之前都沒聽說呢?這次怎麼來的這麼低調?”蘇如是眉頭一楊,有點吃驚。
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中,她知道,朝日國作為雲隱強大的鄰國,與雲隱國有著重要的軍事聯係,不管外交好,政治好,兩個國家都在進行著緊鑼密鼓的對碰。
就在前段時間,朝日國與雲隱國邊鏡的陽城,兩國軍隊還狠狠的打了一杖,朝日國王子這個時候,選擇前來訪問,這之中,到底有著什麼陰謀?
“多半是因為陽城之戰來的,陽城有礦產資源豐富,是兩個國家都想要得到的重要城市,這些年,兩國為了這座城市,沒少打杖,這次,朝日王子來,肯定是為了陽城。”老丞相摸著胡須,細細進行分析。
“早就聽說,朝日王子聰明絕頂,這一次,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朝日王子,到底長什麼模樣。”蘇如是升起好奇心,嘴角扯起好奇的笑意。
一旁,蘇如雪,蘇如煙,兩人對視一眼,與蘇如是一樣,她們也很在意朝日王子。
傳聞中,朝日國的王子,不旦帥氣,而且聰明絕頂,是朝日國的第一才子。
為一次來雲隱國,這位王子可謂是頂著重任,她們都想見識一下,這傳聞中的才子,到底長什麼模樣,是不是真如傳聞中的那般英俊。
“好了,你們下去吧!作好準備,說不定晚上朝日王子定會為難一番雲隱眾大臣,等著看好戲吧!”老丞相摸著胡髯輕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次,朝日王子絕塵而來,定會與雲隱國自命不凡的各大臣來一個親密接觸。
老丞相相信,這一次,朝日王子絕對能讓朝中自命不凡的眾大臣,體驗一番,何謂膚淺。
緩緩的從椅子上座起來,老丞相在吳氏的攙扶下,緩緩的朝著廳後行去。
蘇如是,蘇如雪,蘇如煙三人互視,皆是理也不理對方,各自轉身離開。
清官難斷家務事,三人這樣的關係,令老丞相很是無耐。
力不從心的老丞相,也隻有將希望寄托在蘇如是身上。
解鈴還須係鈴人,由蘇如是引起的,必由蘇如是來解決才是,否則還能寄托於誰呢?
###第14章朝日王子——扶寧
陽城之戰,朝日國與雲隱國,兩國對峙數月,死傷慘重,卻是依舊不見勝負。
同是兩個大國,大國之間的戰爭,對於老白姓來說,那就是災難。
朝日國的王子扶寧,是一個愛國愛民的好皇子,除了他的聰明與仁義之外,他的那顆善良的心,也是他出色的重要原因之一。
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君王要得天下,民心所向才是王道。
毫無疑問,扶寧這個王子,得到了朝日國百姓的愛戴,朝日國的下一任皇帝,舍他其誰?
可是,想是這樣想,但事實卻是與想像偏離了太多,朝日國的太子,並不是扶寧。
這就是所謂的,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隻因為,扶寧並非是朝日國皇後所生,隻是朝日國皇帝的一位側妃所生,偏偏,這個側妃,又是一個鄉野村姑出身。
所以,盡管扶寧在朝日國百姓眼中,是一位好皇子,但在皇宮各皇子之中,身為老七的扶寧,卻是沒有多少地位。
你可以想像得到,扶寧的處境,是什麼樣的。
所幸的是,扶寧這個朝日王子,和其它王子不一樣,他毫不在乎自己的出身,也毫不在乎別人的眼神,隻管走自己的道路。
聰明的他,四歲讀遍百書,八歲通醫術,十二歲過國試,十六歲擊敗朝日皇宮內閣大學士,二十歲已經為朝日國奪得好多塊土地的主權。
基本上每隔四年,扶寧便是會大放光采一次,令朝日國皇室刮目相看。
朝日老皇帝扶蘇,很愛扶寧,所以,這一次,陽城主權遲遲打不下來,扶寧便是自動請櫻,要向以往一樣,身入其它國家,將主權賭回來。
對,就是賭回來,你沒聽錯。
這位聰明的朝日國王子,其本上每一次的成功,都是他賭回來的。
自古君無戲言,那些與扶寧賭注的每位皇帝,可個個都報著吃定朝日國的想法。
最後,卻是悲哀的輸掉了,隻能無可耐何的將主權相送。
這一次,扶寧來雲隱國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將陽城奪到手。
…………
夜晚,朝寧宮燈火通明,整個皇宮陷入了一片喧嘩之中。
扶寧還沒入宮呢!朝寧宮內眾大臣便是如臨大敵一般,個個座在酒桌前,一臉的大敵當前須警慎,心慌的心慌,討論的討論,亂成一片,看得首位之上的老皇帝司馬宏,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啊!
為何,雲隱國就不能出一個名聲響遍各國的聰明皇子呢?
人家扶寧人還沒到,這就自亂陣腳了,等他到了,那還得了?司馬宏拍起額頭,看了眼身旁隻顧著喝酒談天的太子司馬睿,眉頭皺了起來。
自己已入垂幕之年,太子這般幕樣,他如何放心得下,將整個雲隱國交到太子手中。
偏頭看了看另一邊,座在輪椅上,表情平淡的司馬淵,老皇帝皺起的眉頭又散開。
當年,老皇帝座上皇位的時候,司馬淵還是一個三歲孩童,實在忍不下心,將司馬淵那乖巧的孩童除掉,司馬宏才將他的命留下。
座上這皇位,司馬宏也著實不容易,把太子與司馬淵略作比較,無論是謀略,心計,仁義,哪一樣,自己的兒子都比不上自己這個最小弟弟。
司馬淵苦笑啊!也許,這就是報應吧!當年為了皇位,他不惜一切手段,排除異己,將自己的手足兄弟除去,如今落得個後人不堪入目,這也算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吧!
“好了,別吵了,成何體統,人家都還沒到,你們就亂成這樣,堂堂雲隱大國,竟是這般膽小害怕,你們這幫臣子,給不給雲隱國丟臉?”皺起眉頭,猛一拍龍椅,忍無可忍的老皇帝,終於是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