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衣侍女帶著繞過長長的走廊,炎天雪一路上隻顧著打量四周,昨晚莫名其妙的掉到了這裏,離開時以為張府沒有什麼複雜的建築,所以直直向前走就出了門,但是當時是又驚又怕,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沒想到自己真的就這麼穿越了,哪裏還有心情看這些建築,況且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清楚,如今自己要在這裏住下了,怎麼也要好好觀察一下。
對於建築炎天雪懂得也不是太多,隻是看著一路上隻是走廊兩邊欄杆上的雕刻已經十分精致了,雲紋栩栩如生,好似真的身處雲霧之中,帷幕輕揚,多了些飄渺的感覺,比她這一日在外麵看到的都要漂亮許多,轉了一圈將四周看了個遍,才發現青衣女子已經停了下來正站在原地看著她。
炎天雪吐吐舌頭,摸著後腦勺小跑跟上,她本來好奇心就很重,四處看看也沒問題吧?加快速度與那青衣侍女並肩,青衣侍女這才繼續向前走。
炎天雪側過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的表情,應該也沒有生氣,隻是一直看著前方,目不斜視,有種生人勿近的味道。見一直沉默有些尷尬,於是說道:“我叫炎天雪,姐姐叫什麼名字啊?”她本來就是自來熟的性格,況且這女子的氣質不凡,這一看之下又發現原來女子也是清麗佳人,睫毛纖長,眼裏淡淡的沒有特別的情緒,卻格外的明亮,小巧的鼻子下的紅唇不點而朱。如此姿容可以稱得上是大美女了,隻是剛才站在張良身邊,所有人都會被他精致的容貌和如玉的氣質吸引,而忽略了這名青衣侍女罷了。
“浮生。”青衣女子答得十分簡略,看起來有些冷漠,卻聽不出她的情緒。
炎天雪在心裏記下了這個名字,隻覺得不像是女子的,浮生不是短暫虛幻的人生麼?為什麼一名二八女子會取這樣的名字?像是把人生都看透了一樣,好奇地問:“浮生?為什麼要叫這個?”
青衣女子原本正是著前方走著,見炎天雪這麼問,轉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公子取的。”接著又目不斜視地帶路。
見浮生如此冷漠,炎天雪當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安安靜靜規規矩矩地跟在後麵,兩人一起進了個小院子裏,這一路上遇到的侍女見浮生來了,都會停下手裏的工作對她行禮,看得出她在張府的地位頗高。而浮生也會相互簡單介紹一下,炎天雪一麵努力記著所有人的名字,一麵抱怨張府哪來的這麼多侍女?
“今後你便住這個院子裏,”浮生說完後上前幾步輕叩門,還一邊說道,“公子吩咐炎姑娘隻用在有宴席的時候陪同他一起出席便可,其餘雜務姑娘可以不用理會。”
炎天雪還在念叨著剛才所有人的名字,聽浮生這一說才知道到了,連忙抬起頭。
浮生話音剛落,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可是又有誰來給公子送美人了?”聽聲音是名女子,年齡卻是不大,還有些稚嫩,脆生生的卻有些故作老成,接著就見一名女子跑了出來,看年齡應該比炎天雪還要小一兩歲,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看著炎天雪似乎有些驚訝,隨即跑到浮生身邊大聲問:“姐,是誰家把她送給公子的?這樣的姿色他們也太低估公子的品味了吧?”
“若夢,你又口無遮攔了。”浮生有些責怪地說,但眼睛裏卻沒有真的責備之意,反而溫柔了許多。
炎天雪看兩人有些相似的模樣也大概猜出這兩名女子應該是親姐妹,隻是若夢更加活潑可愛一些。
若夢撇撇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朱姬怎麼都不肯走,一定要留下來,我也沒辦法了。”說著若夢攤開雙手,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我去說吧,”浮生點點頭說道,“這是公子托人找來的炎姑娘,今後她便在‘昔年院’裏住下了,以後隻用陪公子出席酒宴就好,記得照顧好她。”說完浮生就向炎天雪點點頭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