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我帶了那麼久都沒事,今日你一看就不見了,除了你還會有誰拿!”若夢一口咬定,此時住在這院裏的其餘兩名侍女也都圍了過來,卻隻是麵麵相覷,都沒說話。
炎天雪也來了氣,平日若夢冷言冷語她隻當是小女孩太過任性也就不計較了,但是要冤枉她拿了東西就是不行,她從小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冤枉,她在現代是獨女,要比任性她一點也不會少,況且父母寶貝她都還來不及,哪裏受得了半點委屈。
大聲吼回去:“要任性你自己一邊去,我沒興趣和你胡攪蠻纏,你當我是誰,憑什麼要忍受你的無理取鬧?我說沒拿就是沒拿,愛信不信!”
“你……一定是你偷的!你這個小偷,快點還給我!”若夢的聲音已經變得尖銳起來,蠻不講理的扯住炎天雪的領口,竟然口不擇言地罵炎天雪是小偷,拉扯間指甲也劃傷了炎天雪的脖子。
“你少……”
話還沒說完,屋外就傳來敲門聲,清麗的聲音響起:“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姐姐!”若夢聽到是浮生的聲音,眼淚就掉下來,撲到剛進屋的浮生懷裏哭起來,“她偷了公子送我的玉鐲。”說完後一雙杏眼還恨恨地瞪著炎天雪。
炎天雪正想辯解,卻又見到一抹青色身影緩步走了進來,衣袂飄飄,帶著如玉的溫柔笑容,仿若春風拂過。沒有想到張良居然會來,炎天雪也是一怔,反倒忘記了為自己辯解。若夢似乎也沒有料到張良回來,也是一楞,然後才屈膝行禮。
“那鐲子再買一個便是,怎可如此大呼小叫,”聽張良的語氣像是在責怪若夢不知待客之道,繼而又轉過頭,對炎天雪歉意一笑,“若夢小孩心性,在下代她道歉了。”言語中透著大事化小的意思,卻沒有一點主人的架子。
“不必了。”炎天雪轉過臉搖頭,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把張良也驚動了,而且他居然還代若夢給她道歉,卻也隱約感覺到了若夢的心情,隻是被冤枉這口氣她咽不下,語氣也難免不客氣了一些。
若夢撇撇嘴,明顯是不甘心,但是又迫於張良在不便發作,雙手還被浮生按著,最終隻是冷哼了一聲瞪著炎天雪,又看向張良委屈地說道:“可那是公子在若夢十歲生辰時送的……好了好了,算了吧。”手又被浮生拉了拉,若夢隻好作罷,卻明顯不服氣,語氣勉強。
“若夢,不得無禮。”
若夢緊咬著下唇低下頭,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到了地上,終究沒再說什麼。
“既然這樣,天雪你先歇著吧。”見事情已經完了,張良說罷轉身就想離開。
“等等!”炎天雪卻出聲叫住他們,“這事情還沒完。”
她並不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但張良雖說代替若夢道了歉,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相信她沒有偷過玉鐲,隻是不想多生事端罷了,看到張良那不急不緩的模樣,炎天雪就莫名其妙覺得窩火,如果真的就這麼算了,隻怕這件事雖然算了,但大家今後也都會當她是小偷,不會再相信她了,炎天雪可不願受這份委屈。
“我說沒偷就是沒偷,你說,你的鐲子什麼時候不見的,我一定要找出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怔。
“還是算……”浮生正想說話,卻被張良伸出手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