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陳家公子瀟灑地轉身離開,留下炎天雪一人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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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人的辦事效率還真是高,看來那個報酬頗為豐厚啊。”若夢站在陳府門口笑著調侃炎天雪。
炎天雪白她一眼,都是陳平今日說會去張府將浮生接過來,順便提到了昨日的那個報酬,正巧若夢正與她商量著事情,又見陳平曖昧的笑容,越發覺得兩人有點什麼了,總的來說,她很無奈,更加無辜。早知道就不要告訴若夢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了。如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還有事做誒,難道想這麼好的機會就白白浪費了?”
“對哦,那我先走了,”若夢這才被點醒,慌忙朝另一個方向跑去,跑出幾步又停下來,認真地看向炎天雪,“天雪,也許你的選擇沒錯,這樣……公子和浮夢姑娘,你和陳大人或許都能幸福了。”
說完後若夢就轉身離開了,沒有注意到炎天雪的笑容在那一瞬間徹底的僵住。
看著若夢漸漸走遠,炎天雪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要打起精神來。如今一切準備妥當,隻等著浮生來了,反正這次真是不成功便成仁。來回在陳府門口踱著步子,過了許久終於看到陳府的馬車緩緩而來。
等到很久不見的清麗身影走下馬車,炎天雪立刻上去拉住她,綻開一個笑顏說道:“浮生姐姐,等你很久了。”說完後向陳平眨眨眼,對方也是一臉笑意。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炎天雪遠遠看見一襲黑衣的少年和若夢一起走了過來,腳步還帶著一點猶豫,似乎並不太情願的樣子。
炎天雪見狀連忙迎了上去,緊張地抓住寒衣的衣袖道:“寒衣,浮生姐姐剛才……”
話還沒說完就被寒衣伸手阻止了,略帶疲憊地搖搖頭:“天雪,你們不需要如此,若夢已經都告訴我了,特意找我來和浮生見麵又有什麼意義?那日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你知道什麼!”炎天雪著急地喊道,“剛才那個什麼富家公子找來,硬是把浮生姐姐拉走了,說什麼今日就要逼著她嫁過去,你還磨蹭!再磨蹭浮生姐姐就要成別人老婆了!要不是為了告訴你們,我還留在這兒等你磨蹭?”越說越火大。
“姐姐被抓到哪裏去了?”若夢也吃了一驚,也不顧寒衣還在別扭什麼,連忙上前抓著炎天雪的衣袖緊張地問道。
炎天雪瞪了一眼還處於震驚中的寒衣,懶得再理他,拉著若夢一邊往裏走一邊繼續說道:“那人估計是瘋了,看到陳府正在準備婚禮就直接闖進去了,說是要立刻和她拜堂。陳大哥已經先進去阻止他了。他愛怎樣就怎樣,反正浮夢姐姐嫁人了他也不在乎!”見到若夢往後看了看寒衣,又加了最後一句,反正能說的能做的都盡力了,這個時候要是寒衣還不主動,那他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兩人一起衝進大廳裏,正好見到一名紅衣男子背對著她們站在那裏,見她們來了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癡癡地看著手中紅色的綢緞,嘴角還帶著癡癡的笑,好像是在欣賞綢緞。就在炎天雪打算說話之時,身後一陣風起,黑色的人影迅速出現在那紅衣男子的麵前,黑與紅的對比如此強烈,竟讓她一時忘記了該說什麼。
寒衣迅速抓起男子的衣領,問道:“浮生人呢?”一字一頓,每個字都透著寒意,讓人心驚。
那男子卻跟沒事人一樣,依舊是那副癡癡的樣子,完全不為所動,連笑容都沒有一點改變。這樣的態度卻讓寒衣更為惱火,一拳就打在男子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紅印:“浮生呢?”
男子這才抬眼看向寒衣:“浮生?當然是等著與我成親了。”說完後又笑了兩聲,整個人看上去似乎已經完全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見到男子這個模樣,寒衣心裏越發著急起來,原本他就因為相思病差一點死了,如今就算真的瘋了倒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可是如今浮生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裏,如果他真的瘋的連浮生都傷害了的話又當如何?越想越擔心,寒衣也顧不得什麼,立刻從懷裏抽出匕首抵住男子的脖子:“快說,浮生在哪裏?”一滴滴炫目而詭異的鮮紅流到男子大紅色的衣服上,同時也浸染了寒衣的黑衣,隻要稍稍用力,男子可能就會立刻沒了性命。
“你想搶親?”男子伸手握住冰涼的匕首,也不在乎自己的手是否會被劃傷,一點點地用力將匕首從自己的脖子邊拉開,笑得越發詭異,“浮生不能給你哦,大夫說我的病根本就沒有好,我的日子剩不了多久,既然如此,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浮生成了親一起死,這樣她就不會離開我了。”